“陳小佳,今天下午,你去哪裡了?”
我沒有料到高子健會問我這個問題,好歹我們在一起也這麼長的時間了,對於高子健的底限,我還是瞭解的,他這麼問我,肯定是聽說了下午的某些事情。
換位思考,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不可能不被介意。
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種東西,那就是謊言。謊言分兩種,一種是惡意的,一種是善意的。但是偏偏有時候,有些事情根本沒有那麼絕對。善意和惡意,可以交換。
我要說一個善意的謊言。
因為了解,所以肯定知道高子健會介意。擔心他會難過,所以決定稍微美化事情的經過。
輕輕地咳了一聲,低下頭,將高子健眼角的淚滴的擦乾,貼著他的耳朵,說:“高子健,我下午去找孫一清談判了,豆子的事情,我希望他更多時候聽從你的想法,怎麼樣,給力嗎?”
高子健抬起雙眼,輕輕地哼了一聲,說:“真的?”
我聳聳肩,說:“你也可以自由發揮想象力,如果你自己願意鑽牛角尖的話。”
高子健心滿意足的看著我,伸出手,示意我將他扶起來,等兩個人並肩坐在大床上時,高子健忽然孩子氣的靠在我的肩膀上,笑著說:“陳小佳,有你真好。”
“我呸,”我看著高子健,捏了捏他的鼻子,說:“老實說,是不是今天受委屈了?跟你老婆說一聲,明天讓你老婆買個小木人,晚上回來一起扎針好不好?”
高子健瞪著我,說:“這婦人,心可真夠惡毒的。”
“廢話,你也不瞧瞧那些人,敢欺負我男人,信不信我分分鐘找到他的八字,直接用針頭來個幾百針,疼死他!”
高子健滿足的笑了,一嘴白牙和我正對面,口腔裡傳來一陣濃厚的酒精味,嗆得我難受。
“難聞?”
“廢話!”我捏著鼻子,瞪著高子健,說:“老實說,今天你和李樹的談話我都聽明白了,不就是幾隻猴子想在高大帥面前耍啊耍嗎?有什麼吩咐高大帥只管提,老孃絕對第一個提著大刀衝上去,怎麼樣?”
高子健又笑了,而且,笑意很深。
他的大手掌在我的頭上撓了撓,說:“陳小佳,這才是真正的你嘛,我真的擔心,你以後會變的焉巴巴的,簡直難以想象……陳小佳,你給我記住了,我不管你和孫一清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你還是我的,他奶奶的要是敢動你,老子就直接去大院開個坦克過來,直接掃平了孫家!”
說道孫一清,在雲水的時候經常聽到他說參加什麼峰會啊論壇啊各種活動,他到底,是做什麼的?在酒桌上居然和高子健有聯絡,這裡面的關係,的確有些詭異!
詭異在哪裡,我也說不清。
清晨,萬籟俱寂,天矇矇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空氣絲絲清冷,劃一葉扁舟,緩緩穿越記憶的海,忘記了時間,卻憶起了往事
輕輕地走下床,看著視窗透過來的微亮,想著昨晚高子健跟我訴說的那些事,心裡面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關於孫一清,我從來沒有想過他的身份。
對我而言,這個人,只是街頭忽然被碰撞時的偶然相遇,只是辦公室裡那個幫我助我的上司,還有,四年來的默默守護。
我從未想過他的身份,我覺得我的大腦裡某一根的神經是有問題的,當初和高子健談戀愛,似乎也沒有注意這個身份問題。
想到高家四年前所經歷的問題,想到全國上下被那條新聞覆蓋的嚴重性,總覺得高子健三叔這個問題,算是塵埃落定了。
劉家所謂的保護,現在看來,也只是口頭支票,最多,能保住三叔的一條性命。
能在幾天之間解決這個問題,這個人,身份絕對不簡單。
還記得孫一清送我去醫院時,明明是給某人打了電話的,電話裡的語氣,神態,舉止中都透露著一種霸氣,當時我也只是覺得這可能是我多想,沒有想到,這裡,包含著玄機。
因為那段時間我的腦子裡只有高家的事情,只有高子健一人,又被劉詩涵逼迫到就範,家中的二老還欠著鉅款,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忽略了孫一清這個人。
以及他的能耐。
高子健說,他的爺爺,在京城的地位是顯赫的,他的爸爸,沒有從.政,選擇了行商,很快就擠入了福布斯排行榜(這個很牛叉,不要太介意。),至於孫一清本人,除了是高校博士學位畢業之外,在部隊,還有個軍銜。
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