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琅?”太后聽到這個名字微微一愣,待到那些小太監再次點燃了燭火,放置好夜明珠,眾人才看到那女子已經摘下了面紗,正是蘇沐月無疑!
而蘇慕瑤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方才所有的豔羨與驚訝全都化為烏有,只剩下恨意。
蘇沐月!
竟然是蘇沐月!
那個舞,明明是她練了整整三個月,打算在太后壽宴上展示出來的,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
“蘇沐月!你好大的膽子!”蘇啟安同樣知道這件事,自己的安排落空,他又在殿前受了那麼大的折辱,此時哪裡還能冷靜下來,頓時猛地起身指著蘇沐月說道:“皇上罰你在佛堂為太后祈福,你竟然敢擅自抗旨!”
“蘇啟安!”太后猛地怒喝一聲,直接將手裡的杯盞砸在了地上,嚇得蘇啟安頓時跪倒在地,眾人也全都跪伏在地齊聲道:“太后息怒!”
“今日是哀家的壽辰,這個孩子知道自己思女心切,有心準備了這份禮物,那就該賞。”太后垂眸摸著自己面前的酒盞,沉聲問道:“皇上,你說是不是?”
“那是自然,一切由太后做主!”皇上似乎回過神來,目光毫無顧忌地落在蘇沐月身上,方才她跳舞的模樣就好似刻在了腦中,怎麼都揮散不去,原來這個女子還有如此妖嬈美好的一面,難怪司空焱如此疼寵,真是難得啊……
“多謝太后。”蘇沐月微微一笑,隨即朝著太后福了福身子,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蘇沐月便倏然化作一縷煙霧消失不見。
“這……”太后頓時睜大眼睛,有些驚喜地看向司空焱,連聲問道:“這是當年先帝在世的時候,那位民間高人為先帝表演的把戲嗎?”
“正是。”司空焱揮揮手,示意那些人將臺子抬了出去,笑著拱手對太后說道:“知道母后現在不缺那些金銀珠寶,所以兒臣就特地拜訪那位高人的傳人,然後跟著學了一些小把戲,月兒知道以後,便提出了這個主意,希望母后能喜歡。”
“喜歡喜歡!”太后哈哈大笑道,“那個丫頭現在是不是還在佛堂?你去把人接過來,哀家要見見。”
“母后,今日就不必了。”司空焱淡淡的說道:“皇兄到底是下了口諭,月兒未免本王與皇兄爭執,又想為太后祝壽,才臨時想到這個主意,等到兒臣迎娶蘇沐月,在帶她去見母后。”
太后當然知道司空焱還是給皇上留了幾分顏面,對蘇沐月也愈發多了好感,當下嘆口氣說道:“你們都是好孩子,那就賞些酒菜過去吧!”
“馮德海。”皇上聽到太后這麼說,這才沉聲道:“還不去辦。”
“是!”馮德海一個激靈,連忙快步走了出去。
“母后,既然阿焱的禮物也送完了,不如繼續如何?”皇上端起酒盞,看著司空焱說道:“阿焱,皇兄敬你一杯。”
司空焱沒有多言,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端起酒水一飲而盡,太后這才緩緩開口道:“行了,都起來吧!”
“謝太后。”眾人這才顫顫驚驚的起身,退回自己的位置,小心翼翼地看著太后的臉色。
而蘇啟安只覺得自己今日的臉丟的一乾二淨,都是蘇沐月那個賤人!
若不是她,今日在壽宴上大放光彩的就是他的瑤兒!
陳氏看著低垂著頭的蘇慕瑤,心裡有些不忍,攥了攥拳頭,不禁抬頭看向站在對面柱子旁的一個小宮女,緩緩點了點頭。
她的瑤兒,怎麼能受這般委屈?
那個賤人的女兒,怎麼可以比她的瑤兒還要優秀?
此刻的陳氏還不知道,面前這個蘇慕瑤根本不是她的女兒,只是當她知道的時候,一切都太晚了。
對面的小宮女好似得到了什麼指令一般,不著痕跡地退了出去。
另一邊,馮德海已經帶著酒菜到了佛堂,站在外頭朗聲道:“縣主,馮德海求見。”
佛堂裡安靜如初。
“縣主?”馮德海有些怔愣,隨即走上前推開佛堂的門,赫然發現裡面竟然空無一人!
蘇沐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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