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就在這個時候,司空焱已經從暗處走了出來,抬眸看了雲末一眼,隨後摸了摸蘇沐月的發說道:“今日折騰了這麼久,你也累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好啊。”蘇沐月點點頭,似乎並沒有多想,轉頭對阮鳳歌說道:“鳳歌,今日時辰也不早了,你且先隨我回焱王府吧,明日咱們再商量其他的事情。”
“那我也不回去了。”雲末雙手放到腦後,微微揚眉說道:“這麼晚回去,估計老爺子會打斷我的腿,索性咱們都先會焱王府好了,反正焱王府那麼大的地方,總不會沒有我休息的地方是不是?”
“那走吧!”蘇沐月被雲末逗笑了,搖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睡醒之後再商量這些事也不遲。”
眾人沒有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的回了焱王府。
畢竟明日究竟是誰約蘇沐月見面的事還沒有定下來,總歸還是小心為妙。
蘇沐月大概是真的累了,在路上被司空焱抱著就睡著了,連司空焱將她放到床上都沒有醒過來。
司空焱憐惜地吻了吻蘇沐月的額頭,低聲道:“小月兒,為什麼一定這麼辛苦呢,好好地讓我照顧你不好麼?”
蘇沐月好似有所感應的蹭了蹭司空焱的衣襟,往他懷裡鑽了鑽,依舊是睡得香甜。
司空焱不禁莞爾,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她睡得愈發沉靜,這才輕輕起身走了出去。
“為什麼不讓我告訴她?”如司空焱所料,雲末果然站在不遠處正等著他,看到司空焱走出來,靠在樹上百無聊賴的雲末這才站直了身子,走到司空焱面前說道:“這不是瞞著的事情。”
“本王知道。”司空焱看了雲末一眼,隨後轉身朝著書房走去,邊走邊說道:“你跟我來。”
雲末知道司空焱是不想在這裡談論他的事,於是便跟著司空焱去了書房,等到坐下來之後才繼續說道:“可是你也知道,阮鳳歌有朱雀的命魂,若是那個朱雀哪一日甦醒過來,遲早會察覺到他的存在。”
“雲末,本王沒有任何盜夢或者入夢的天賦,這一點本王不得不承認。”司空焱似乎並沒有打算隱瞞雲末,只是淡淡地說道:“可是你要知道,本王要保護月兒,這種保護不單單是現實,也包括夢境。”
“所以你喚醒了陳溘然的命魂?”雲末皺起眉頭,斂去平日的吊兒郎當,嚴肅地說道:“焱王殿下,不是我不敬,而是陳溘然的命魂沒有人能降服,當年那場大戰,很多人都死在了那裡,陳溘然的肉身被捲進了不知名的去處,可是在那樣的時候,他都能將自己的命魂留下,可想而知他強大到了什麼地步,你連入夢都不會,難道不怕反噬?”
“本王從來都不會懼怕一個死人。”司空焱眉眼間凜冽非常,冷聲道:“陳溘然就算是再厲害,那也不過就是個命魂,石先生先前幫本王喚醒他的命魂時就跟本王說過,只要本王秉持著最初的心境,他就不可能奪捨本王的肉身。”
“你們真是瘋了!石先生也是瘋了,這樣的事怎麼能做?”雲末有種要被逼瘋的感覺,跳起來指著司空焱說道:“我的焱王殿下,你想想,如果陳溘然的命魂真的那麼簡單就可以壓制住的話,為什麼這麼多年曆代盜夢一族的掌門人都不肯將他喚醒?誰都知道陳溘然有多麼厲害,若是將他練成影魂,那絕對傲視群雄,可是依舊沒有人敢不是麼?”
“雲末,你說的這些本王都明白。”司空焱面容沉靜,淡淡地說道:“只是事已至此,除了繼續往前走,沒有其他的辦法。”
“你們到底從哪裡找到的陳溘然的命魂?”雲末皺起眉頭,有些不解地說道:“要知道,當年朱雀玄武他們就是為了壓制住陳溘然的命魂所以才會按照祖師爺的安排去往各個方向選擇了宿主,進而留下命魂,可是陳溘然的命魂所在之地只有祖師爺知道,你們是怎麼找到的?”
“石嬤嬤的先祖曾經是祖師爺身邊的小廝。”司空焱並沒有隱瞞這件事,平靜地說道:“所以他知曉陳溘然究竟被放在了哪裡,並且一代又一代地傳承了下來。”
“難怪朱雀會甦醒……”其實雲末什麼都知道,作為麻衣的後人,他必須全盤掌握所有人的動向,所以朱雀說的那些,雲末其實是心知肚明,只是他不能說,不單單是因為他不想說,而是因為麻衣先祖留下的規矩就是不可多言。
作為麻衣,他們是祖師爺的眼睛,觀察記錄著所有人的動向,但是唯一的一點就是隻能告訴祖師爺,多餘不可言。
雲末的嗅覺雖然靈敏,可是在之前並沒有如此厲害。
一切都是陳溘然的命魂被喚醒的那一刻發生了改變。
朱雀覺醒的時候,正是他聞到陳溘然氣息的時候,而末帝很顯然當時也是在忌憚陳溘然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