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雲末仔細觀察了一番,隨後皺起眉頭說道:“似乎真的有了什麼變化。”
“不是似乎。”阮鳳歌指了指右邊說道:“之前右邊是橋,現在變成客房了。”
“也就是說,這個庵堂的走向被改了。”雲末想了想,轉頭對阮鳳歌說道:“既然如此,你在這裡等我,我自己進去看一看。”
“那怎麼能行,萬一裡面有什麼危險,到時候連救你的人都沒有。”阮鳳歌立刻反駁道:“我跟你一起進去。”
雲末看著倔強的阮鳳歌,終究還是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那咱們進去吧。”
阮鳳歌回過頭,對身後的幾個暗衛說道:“你們回去,去見蘇沐月,告訴她我們在這裡,假如六個時辰後我們依舊沒有走出來,讓她來救我們吧。”
暗衛面面相覷,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畢竟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救阮鳳歌,只是阮鳳歌讓他們回去,這萬一有什麼差池,他們該如何交代?
“你們放心吧,我會保護好阮姑娘的。”雲末見幾個人遲遲不動,當下沉聲道:“按照阮姑娘說的去做吧。”
“是!”擎蒼剛才就吩咐過,如果他有什麼事,一切聽從雲末的安排,所以當雲末這麼安排之後,幾個人便朝著二人拱手行禮,隨後倏然消失在原地。
“看來還是你說話有用。”阮鳳歌看到這一幕,不禁笑著搖搖頭說道:“咱們走吧。”
“嗯。”雲末摸了摸鼻子,突然伸出手拉著阮鳳歌的衣袖說道:“跟我來。”
“你……”阮鳳歌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衣袖,一時間有些不解地看向雲末,結果剛走沒兩步,他們便發現自己面前的景色完全變了模樣。
此刻,阮鳳歌和雲末好似置身於霧氣之中,根本看不清楚周圍環境。
“這裡怎麼會變成這樣?”阮鳳歌下意識地靠近雲末,有些緊張地問道:“會不會有什麼東西衝出來?”
“你會不會想太多了?”雲末聞到一股清香,下意識地回頭看著阮鳳歌,有些好笑地問道:“說真的,你離我這麼近,我現在身邊都是你的氣息,根本聞不到別的。”
“雲末!”阮鳳歌被雲末說的俏臉一紅,立刻鬆開他,後退了幾步,有些不滿地嘟囔道:“好心好意陪你進來,竟然還嫌棄我,真是太過分了。”
“不要擔心,有我在。”雲末好似聽到阮鳳歌的埋怨,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認真地說道:“不管是什麼,總得去看看才行是不是?”
“嗯,好。”自己的手被雲末拉住的那一刻,阮鳳歌只覺得腦子裡都空白了。
自從她嫁給華銘以後,除了被華銘打罵,似乎從來都沒有被人這樣呵護過。
這麼一瞬間,阮鳳歌覺得自己的眼淚都要落了下來。
可是,習慣在人前堅強的阮鳳歌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失態?
所以,她只是趁著雲末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擦乾淨了眼淚,小心翼翼地跟在雲末身後,低聲問道:“雲末,你說這是機關還是夢境?”
“夢境?”雲末一頓,狀似毫不在意地問道:“為什麼說是夢境?”
……
“主子,你感覺如何?”此刻,不知名的山谷之中,末帝閉著眼睛坐在藥浴之中,背後裂開的傷口緩緩癒合,看上去好似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可是末帝身邊的人都知道這種癒合到底有多痛。
“無妨。”末帝緩緩睜開眼睛,漠然地說道:“沒想到竟然在京城都能遇到麻衣的後代,這怎麼可能呢?”
“主子,要不要屬下去查一查?”黑衣人立刻問道:“那位麻衣已經過世多年,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後人,當初已經趕盡殺絕,又怎麼會有人能傷到主子,這一定有陰謀。”
“查是肯定要查的,只是我不是特別明白,為什麼那人竟然會有融夢散。”末帝看著已經慢慢變黑的藥浴,冷聲道:“本以為傷了蘇沐月,至少我們能有兩個月的時間來攪亂京城,沒想到竟然大意了。”
“主子的傷如此嚴重,要不還是先回去養傷,他日在尋求機會?”黑衣人很顯然更擔心末帝的身子,畢竟這身子養了那麼久才能用,若是毀掉了,只怕連末帝都保不住。
“既然已經來了,又怎麼能這麼輕易回去。”末帝起身走了出來,任憑身邊的兩個侍女為自己擦身更衣,還不忘對黑衣人說道:“庵堂那可做了手腳?”
“回主子的話,已經安排妥當了。”黑衣人有些遲疑地問道:“主子,你覺得那些人會回去嗎?”
“天生的嗅覺,麻衣的後人竟然已經如此厲害了。”末帝穿好了衣衫,緩步走到桌前,端起藥丸一飲而盡,隨後才說道:“只可惜我這身子也不行,竟然連那普通的融夢散都應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