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拿震天賭坊的三成收益來賭,不知道焱王妃又用什麼來賭?”陳震天並沒有因為蘇沐月的話而生出什麼不滿的情緒,反倒是饒有興趣地說道:“若是焱王妃能拿出相同的東西來賭,就是賭一把也是無所謂的。”
“陳掌櫃以為什麼東西才能值得震天賭坊的三成收益?”蘇沐月微微揚眉,看著陳震天說道:“今天本王妃除了帶了銀子,並沒有帶其他的,怎麼辦呢?”
“若是焱王妃輸了,就答應震天賭坊三個條件如何?”說起來,陳震天的要求不算過分,可是說到底,這件事跟焱王就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因為如果到時候陳震天提出的條件是焱王妃做不到的,那勢必就會由焱王插手。
焱王的三個條件豈能是三成的收益相提並論?
“好啊。”可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蘇沐月答應了,而且非常平靜地說道:“就在這裡比吧,左右不過是一會的事情,夏滿,記得讓著人家點。”
“是,王妃。”夏滿回答的毫不猶豫,完全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蘇沐月和雲初則是又回了方才的雅座,而陳震天自然也隨著她們走了進去,三人剛坐下來,外頭就傳來一陣歡呼聲,雖然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贏了,三人卻都是氣定神閒,好似下面的賭局完全是與己無關。
“王妃到賭坊來所為何事?”陳震天為蘇沐月和雲初斟茶,這才斂去方才的笑容,沉聲道:“我倒不至於認為王妃特意來賭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是為了要賭坊的三成收益。”
“陳掌櫃你很聰明,只不過今日來,我就是為了那三成收益。”蘇沐月微微一笑,坦白地說道:“本王妃覺得有的時候,人總不能太過於聰明,你說是不是?”
“的確如此。”陳震天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只是這天下,若是沒有幾分聰明,只怕死的也很快,你說是不是王妃?”
“你們別一來二去的打啞謎了。”雲初託著下巴,一臉無趣地說道:“你們這些人說話,你來我往,說的話都是那麼深奧,聽都聽不懂,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能直來直去,那個陳掌櫃,你要是想送三成的收益給蘇沐月,儘管送啊,為什麼還要讓那個人輸給夏滿?”
“那個人想要贏夏滿恐怕有難度。”蘇沐月聽到雲初這麼說,不禁笑著說道:“方才看夏滿出手,我就知道了,只怕整個京城都未必能找到贏得夏滿的人。”
“這麼厲害?”雲初聽到蘇沐月這麼說,不禁有些驚訝地問道:“那待會夏滿贏了的話,那三成你打算給她嗎?”
“你倒是猜中了。”蘇沐月點點頭說道:“這是夏滿贏回來的,不給她給誰?”
“吶,你們都聽到了,夏至,你們主子這是給你們各自尋嫁妝呢!”雲初笑著看向夏至說道:“以後誰要是娶了你們那可真是有福了,就看夏滿,只要贏了就有震天賭坊的三成收益,到時候震天賭坊不倒,那夏滿什麼也不做也餓不死了。”
“聽起來你好像很羨慕夏滿,待會你可以跟夏滿商量下,看看她願不願意分你一半。”蘇沐月笑了,看著雲初說道:“說的好像雲家虧待你一樣。”
“唉,這年頭誰能指望誰啊,還是指望自己你說是不是?”雲初一臉無奈地說道:“我還是早些為自己準備點嫁妝,萬一今後嫁不出去,好歹還有銀子在手裡,你說是不是?”
“有道理。”蘇沐月點點頭,贊同地說道:“那你以後得多問雲末要點銀兩,能存多少存多少,免得以後孤獨終老。”
“哈哈哈……”雲初餘光掃了一眼始終坐在一旁的陳震天,不禁有些好笑地說道:“陳掌櫃,其實我也挺佩服你,為了得到一個答案,聽我們兩個女子在這裡說話,不覺得無趣?”
“陳某人只是在等王妃說出真正的目的而已。”陳震天眸光閃過一絲精明,沉聲道:“更何況,現在勝負未定,想必王妃應該比陳某人更有耐心。”
“你倒是猜對了,只是我等的不是勝負,而是另一個人。”蘇沐月微微一笑,話音剛落,外頭已經響起了秋寒的敲門聲。
“王妃,薛堂主到了。”
“讓他進來吧。”
推開門的那個瞬間,陳震天看到薛凱走進來,不禁微微揚眉,有些詫異地問道:“薛堂主?”
“陳掌櫃不必擔心,若不是王妃相請,我自然不會隨意來震天賭坊的。”比武堂和震天賭坊素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更何況,一個是二皇子的地方,一個是三皇子的地方,雖說二人關係還算不錯,但是彼此依舊有所防備。
“看來這京城能請到比武堂的堂主到陳某人的地方來,也只有王妃一人了。”陳震天看了蘇沐月一眼,似乎對於她把薛凱叫過來的事十分不解,當下皺起眉頭問道:“難不成王妃這是連比武堂都惦記上了?”
……
華銘的事鬧得整個京城都沸沸揚揚,連帶著天一族的使者也不肯再理會任何人的相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