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來說,活著有什麼意義?”阮鳳歌了無生趣地坐起身,面無表情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盧訥春說道:“不過是個天一族的使者,華銘竟然就能接受這樣的屈辱,就算我能躲過今日,以後他依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不過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所以你就自暴自棄?”蘇沐月把玩著匕首,冷聲道:“你想看他死是麼?”
“焱……焱王妃……”盧訥春聽到蘇沐月這麼說,心裡突然有些緊張,下意識地哆哆嗦嗦地說道:“盧某人知錯了,還請焱王妃高抬貴手,放過盧某人!”
“阮鳳歌。”蘇沐月根本不理會哆哆嗦嗦的盧訥春,只是盯著阮鳳歌說道:“你是不是想讓他死?”
“是。”阮鳳歌的眸光愈發清明,冷冷地看著盧訥春說道:“這種人,活著沒有任何意義!”
“華夫人!華夫人!”盧訥春這會已經有些驚慌失措了,他雖然打聽過阮鳳歌是什麼樣的人,可是並不知道蘇沐月的性格,單從這會的接觸來看,分明是心狠手辣的主,萬一真的下手把自己給殺了,估計焱王肯定也會解決所有的問題,那自己到時候不是白死了?
想到這裡,盧訥春連忙擺著手說道:“華夫人,今日都是誤會,盧某人其實一開始只是試探華大人,沒想到他真的會同意啊!”
“是啊,你沒想到他會同意,其實我也沒想到。”阮鳳歌幽幽地開口道:“所以只要你死了,華府就要因此陪葬,這樣不是挺好的麼?”
“有道理。”蘇沐月擺弄著匕首,淡淡地走到盧訥春身邊,突然將匕首扎進了盧訥春的肩膀處,聽著他痛撥出聲,這才冷聲道:“盧使者,按照我說的做,我就饒你一命,如何?”
“王妃!”阮鳳歌現在恨不得直接殺了盧訥春,然後讓整個華府都為此而陪葬,怎麼也沒想到蘇沐月竟然要放過盧訥春?
“阮鳳歌,你的人生就要毀在華銘那種廢物手裡麼?”蘇沐月側頭看了阮鳳歌一眼,沉聲道:“就算華府覆滅,那也應該是你大大方方的離開這裡才行,你憑什麼要跟華銘那種廢物綁在一起?”
“那我該如何做?”阮鳳歌有些迷惘的問道:“華銘已經寫了休書,我又能做什麼呢?”
“能做的事情可多了。”蘇沐月微微揚唇,看了一眼夏至說道:“把那個藥丸給盧使者吃下去,免得流血而亡。”
夏至直接捏開盧訥春的嘴,隨後將一顆藥丸塞了進去,等到他嚥下去才鬆開他,惹得盧訥春猛地咳嗽起來,雲初這才將劍收起來,笑眯眯地說道:“盧使者,這藥丸吃下去,你可要好好聽話才行,不然三日後暴斃可就跟我們沒有關係了。”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盧訥春下意識地想要去催吐,只是在發現自己肩膀的傷迅速止血的時候不禁驚歎萬分地問道:“這藥竟然如此神奇?”
“別看表面上好了,下面可還爛著呢!”蘇沐月淡淡地說道:“盧訥春,方才給你吃的是三日斷腸丸,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做,那你就不要想拿到解藥了。”
“是,是,是,盧某人一切都聽王妃安排。”盧訥春連忙點頭哈腰的回應,只不過心裡卻想著待會若是見到五皇子,那一定要趕快讓他幫自己找解藥,到時候他還要到皇上面前去告御狀!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以為司空勝哲能幫你找到解藥是麼?”蘇沐月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不禁嗤笑一聲說道:“你放心吧,這天下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替你解毒,因為這毒是我親自研製的,全天下只有一顆,連第二顆都找不到,盧使者,你覺得這是不是很有意思?”
“呵……呵呵……”盧訥春尷尬地笑了起來,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他怎麼也沒想到蘇沐月竟然瞬間就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也沒想到堂堂一國王妃竟然會親自研製毒藥,還每種都是一顆?
“所以,盧使者考慮的如何了?”蘇沐月幽幽地開口問道:“若是盧使者現在不答應,我可以再送你一顆藥丸,讓你直接就死的乾乾淨淨,悄無聲息,你感覺怎麼樣?”
“王妃!王妃!”盧訥春現在當然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連忙陪著笑說道:“盧某人怎麼敢得罪王妃,王妃說怎麼做那盧某人就怎麼做,絕無二話!”
“既然如此,那就要多謝盧大人了。”蘇沐月微微揚唇,隨後起身說道:“夏至,去華府門口給我敲鑼打鼓,還有先前請的人都到了麼?”
“回小姐的話,這會應該已經差不多了。”夏至恭敬地說道:“想必雲少爺已經安排好了。”
“那走吧!”蘇沐月轉頭看著阮鳳歌,突然開口道:“秋寒,把留香和留意叫醒,來給她們小姐梳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