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的司空景雲最後實在是想不通這件事,終究只能寄希望於找到蘇沐月。
只是就在司空景雲打算讓司空紫黎帶著自己前去焱王府的時候,正好迎面碰上了匆匆而來的賢皇后!
……
“你……叫我焱哥哥?”司空焱對於蘇沐月的稱呼不禁有些遲疑,下意識地確認道:“蘇姑娘,你是不是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是。”蘇沐月知道司空焱的脾氣,她如果現在轉彎抹角,還不直截了當地問司空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焱哥哥,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為什麼你會認識我?”
“蘇姑娘。”司空焱示意蘇沐月坐下,又親自為她斟茶,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番不禁嘴角微微一揚,“這麼久未見,蘇姑娘竟然沒有半分變化,真的是讓我驚訝。”
似乎在面對蘇沐月的時候,司空焱總會自覺地改變了自己的稱呼。
“我們之前見過面嗎?”蘇沐月其實也是有些驚訝的,畢竟她的印象中可從來沒有出現在這裡過。
“三年前,你跟雲先生一起來過這裡。”司空焱看著蘇沐月,輕聲道:“那個時候,京城遭遇一場極其慘烈的瘟疫,死傷無數,幸好蘇姑娘和雲先生出手相助,才化解了瘟疫,只是二位匆匆而來,沒有多久便離開了。”
“三年前,瘟疫?”蘇沐月低下頭,仔細思索著,印象中,這個時候的她應該還在鄉下老宅,而司空景雲也沒有學會入夢,那麼自己和司空景雲怎麼可能會出現在賢皇后最後的夢境之中,甚至還是三年前?
只不過,司空焱提及的那場瘟疫她倒是有印象。
當時只有京城發生了極其嚴重的瘟疫,當時的十皇子和十三皇子也在那場瘟疫中夭折,以至於皇上下了聖旨,廣招天下名醫,最後只說是焱王殿下找到了兩位高人,治好了瘟疫,難道說那兩個所謂的高人就是自己和司空景雲?
這……怎麼可能?
司空焱看到蘇沐月皺著眉頭,不禁問道:“蘇姑娘可是有什麼事想不通?”
“是,只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而已。”蘇沐月看向司空焱,雖然她很清楚面前這個司空焱還是少年,並不是後來她認識的那個已經足夠成熟的焱哥哥,可是就好像她後來對待小焱的感情一般,她也沒辦法把面前的這個男人當做陌生的人來看待。
“既然暫且不知道從何說起,倒不如我來問,姑娘來答可好?”司空焱對待蘇沐月,也明顯與他人不同,因為蘇沐月可以看到司空焱眸中含著笑意的光芒。
“在此之前,我想問焱哥哥……問殿下幾個問題。”蘇沐月說完,便意識到自己的稱呼在這裡似乎有些不妥,只能硬生生地改了過來,低聲道:“多有冒犯,還請殿下見諒。”
“其實,蘇姑娘若是願意叫我焱哥哥,我倒是也沒有什麼意見,只是當初你收下紫黎的時候總是縱容她叫你蘇姐姐。”司空焱說到這裡,倒是有些忍不住笑意地說道:“只怕以後要改一改才是。”
“我收了紫黎做徒弟?”蘇沐月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司空焱,眨眨眼睛問道:“為什麼?”
“因為什麼,當時蘇姑娘倒是跟我提及過。”聽到蘇沐月這麼問,司空焱想了想才說道:“蘇姑娘當時說紫黎的命格不錯,可選為夢魂者培養,紫黎的夢魂也是蘇姑娘當時入夢所築。”
“夢魂者?”蘇沐月睜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她之前發現是司空紫黎是夢魂者的時候還覺得格外驚奇,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夢魂竟然出自自己之手?
“可有什麼不妥?”司空焱看到蘇沐月如此驚詫,不禁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難道說紫黎現在出了什麼問題?”
“不是不是……”蘇沐月連連擺手,搖搖頭問道:“那焱哥哥你知道我是盜夢師?”
“自然是知曉的。”司空焱皺起眉頭,有些不解地說道:“其實最初我們相遇,與方才的情景基本上是相同的,只是那個時候我們是初見,你也很直白地說自己是盜夢師,但是現在蘇姑娘好似全都不記得了,是嗎?”
“是……”蘇沐月仔細思索了半晌點點頭問道:“不知道焱哥哥你可知道為什麼我對此毫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