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難過他的死,而是因為……”阮鳳歌看著手中的軟鞭,有些傷感地說道:“那些兄弟曾經陪著父親母親出生入死,卻死在了自己人手裡。”
阮鳳歌其實分外自責,如果她早一點振作起來,也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鳳歌姐姐,這件事不怪你。”雲初伸出手剛想抱住阮鳳歌,卻被一陣風似的牽黃擠到了一旁,直接將阮鳳歌擁在了懷裡。
“我……”雲初看著這一幕,差點驚掉了下巴,這牽黃是什麼情況?
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阮鳳歌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直接給驚呆了,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反倒是牽黃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擔心地說道:“我緊趕慢趕,終於趕了過來,可還是沒能替你殺了這個混蛋,鳳歌,你是不是特別難過,沒事我在這裡……”
“牽……牽黃大人……”阮鳳歌這才反應過來,滿臉通紅地推著牽黃說道:“你……你先鬆開我好不好?”
“我不鬆開。”牽黃立刻抱緊了阮鳳歌,低聲道:“我沒能在你身邊保護你,對不起。”
“不是……”阮鳳歌完全一頭霧水,這個牽黃先前看著挺正常的啊?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奇怪?
當下阮鳳歌掙脫不開,只能求助於雲初說道:“雲初,快點來幫我!”
“牽黃!”雲初簡直是被這個人給氣死了,要說你真的想要追求女子,那也不能用這樣的方式啊?
就在雲初和阮鳳歌跟牽黃較勁的時候,司空焱的聲音緩緩地響起,“牽黃,你在做什麼?”
“主子。”牽黃立刻鬆開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道:“方才只是一時情急,絕對沒有冒犯阮姑娘的意思。”
“你這都直接動手了,還不冒犯!”雲初指著牽黃說道:“就算你喜歡鳳歌姐姐,那也不能這麼沒規矩吧?”
“雲初,你在說什麼啊!”饒是阮鳳歌心裡強大,但是也撐不住這些人在自己面前如此談論自己的事情,當下一張臉更紅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我不是沒有規矩,我只是剛才看到她滿身是血的站在那裡太緊張了而已。”牽黃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我只是……”
“好了好了,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石先生看的出來,如果牽黃繼續說下去,只怕阮鳳歌更為尷尬,這才打著圓場說道:“剩下的事就交給順天府來處理,我們在這裡耽擱了這麼久,不妨先回去休息吧?”
“好……嗯?”雲初下意識地四下看了一番,有些詫異地問道:“蘇沐月和帆兒呢?”
“她們另有要事。”司空焱淡淡的回了一句,隨後說道:“牽黃你和擎蒼護送石先生和阮姑娘雲姑娘回京,本王在這裡等著何羽封過來。”
“是!”牽黃和擎蒼立刻應聲,一行人很快便策馬而去。
何羽封來的也很快,看到那些屍體和抓到的黑衣人,不禁皺起眉頭說道:“自從我成了順天府尹,你是一天到晚不能見我閒著是麼?”
“你都坐到這個位置了,難道還想清閒?”司空焱毫不理會何羽封略帶調侃的埋怨,沉聲道:“你知道皇上想聽的是什麼吧?”
“我知道皇上想聽的是什麼,可是這些人全都算作司空子展的會不會太不地道了?”何羽封看著手下的人清點屍體,略有擔憂地問道:“其實要怪也只能怪司空子展,一眾皇子紛紛找了理由離京,唯獨他在京城還想娶嶽芮帆,你說這不是擺明了告訴皇上他的目的嗎?”
“司空子展身邊肯定有司空勝哲的人。”司空焱淡淡的說道:“否則又怎麼會這麼巧在昨晚提及婚事,這些人轉過頭來就開始對付連霄?”
“對付石先生也不過是希望觸怒你而已。”何羽封若有所思地說道:“石先生的醫術高明,你就算是保護也防不勝防,畢竟這些世家哪一個請他過去的話,他也不好推辭,於我來看,你暫時選個理由讓他告病不得了。”
“靈均準備留在京城了?”司空焱微微點頭,似乎贊同何羽封的話,轉而問道:“帝師難道不阻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