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王殿下現在又不在京城,蘇沐月就算有縣主的稱號,又能拿他怎麼樣?
蘇沐月轉身,就在司空子展也以為蘇沐月不追究的時候,只瞧著她突然彎腰撿起一根掉落的桌腿,回身照著華銘的臉抽了過去,狠狠地道:“沒話說也不行,我打的就是你!”
“縣主!”司空子展猛地起身,卻被雲初一個邁步擋住了去路,不禁皺起眉頭說道:”讓開!“
“二皇子,這醉香樓的酒水不錯,是不是?”雲初眉開眼笑地站在司空子展面前,好似遇到了多年的老友一般聊天說道:“要說這華銘也真不是個東西,連你也騙,明明是要害縣主,還跟二皇子說他其實是想收拾阮鳳歌?”
司空子展的眼神微微一滯,隨後沉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動動腦子都知道啊!”雲初一臉無辜的解釋道:“蘇沐月幫著阮鳳歌打了他的臉,他肯定最恨的就是蘇沐月,可是他肯定是不敢對付蘇沐月,所以故意挑撥二皇子跟焱王殿下作對啊!”
司空子展和雲初說話的空隙,蘇沐月已經將被自己一棍打蒙的華銘直接踹倒在地,隨後拿著桌腿噼裡啪啦的朝著華銘身上招呼,打的華銘完全招架不來。
“說,是不是你做的!”蘇沐月停手,拿著桌腿指著華銘的臉頰,怒聲道:“羅素是不是你叫來的?鳳歌是不是你騙過去的?”
“不是……”雖然被打的整個人都痛不欲生,華銘依舊不肯承認那是他做的。
“好!”蘇沐月掄起桌腿直接砸在了華銘的胳膊上,眾人只聽著咔嚓一聲,再加上華銘痛苦的哀嚎了一聲,當下不禁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的天,這縣主是要屈打成招嗎?
“蘇沐月!”這個時候,司空子展也的確不能再看下去了。
說到底,華銘現在好歹也是他的人,以後若是傳出去蘇沐月當著他的面把華銘給打殘了,自己的臉往哪放?
所以,司空子展越過雲初,站在不遠處對蘇沐月說道:“外頭那麼多人看著,難道你也不怕他們說你仗勢欺人?”
“哦,對。”蘇沐月將桌腿砸在華銘的背上,直起身拍了拍手,轉頭對牽黃說道:“牽黃,把人證帶上來,給我們二皇子開開眼界!”
牽黃拎著一個小廝出現的時候,低聲在那個小廝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嚇得那小廝頓時聲嘶力竭地喊道:“少爺你救救小的,你告訴這幾位大人,那封給阮姑娘的信箋不是小的寫的啊!”
“你……”華銘怎麼也沒想到,蘇沐月竟然早就派人將當初送信的人抓了過來,可是他現在根本沒有力氣多言,只能氣喘吁吁地抬起那隻還算完好的胳膊指著小廝,想要說些什麼。
可那小廝被蒙著眼睛,本來就什麼都看不到,所以整個人都緊張,再加上半晌就聽到華銘說了這麼一句,頓時更為激動地大喊道:“少爺,您不能不救小的啊,劉管家說了,只要能把阮鳳歌騙到羅少爺那裡,就給小的二百兩的,銀子現在還放在小的床下頭呢!少爺……”
“住口!”華銘聽到那小廝的話,頓時怒吼一聲,也許是太過用力,所以整個人噗的一聲直接噴出血來。
而那小廝被摘下蒙著眼睛的布條,這才看到華銘被打的滿臉是血,在看到門外那些百姓指指點點的看著自己,絕望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他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華銘,你聽清楚了麼?”蘇沐月居高臨下地看著華銘,冷聲道:“身為一個男人,只不過是因為阮鳳歌提出了義絕讓你顏面無光,你竟然不惜毀她的名聲,甚至將她逼上絕路?”
“這個華大人怎麼可以這麼做?”
“是啊,太過分了!”
圍觀的百姓這會倒是都看明白了,紛紛竊竊私語地對華銘指指點點,以至於華銘一時間急火攻心,一口氣沒有提上來,直接仰面昏了過去。
“二皇子,這次還要多謝你仗義出手。”蘇沐月看了一眼幾乎被自己打殘的華銘,朝著司空子展拱拱手,漫不經心地說道:“二皇子大人大量不與小女子計較,那我們就告辭了。”
“等等!”司空子展算是看明白了,合著今日蘇沐月就是要當著自己的面收拾華銘的,要不然怎麼可能早就抓到了人反而一開始並不說出來?
這蘇沐月,未免太不給自己留顏面了!
一念至此,司空子展不禁眯起眼睛,冷笑一聲問道:“縣主,你打了本皇子的臉,就打算這樣輕而易舉的離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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