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城面無表情的望向羽箭射來的地方,一雙鳳眸裡迸射著殺氣。
一時間鴉雀無聲,大家都看向站在宸王府門口一對兒金童玉女,更多的則是驚歎這雲傾城的美貌。當初那雲府夫人是個美人,如今看來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這羽箭分明就是衝著她來的!來這裡並沒有得罪誰,無非就是雲傾雪和葉曦妍罷了。
葉曦妍!
大婚之日找她的麻煩,還奔著她這條命來了,好!不讓她好過那誰都別好過!
當下卻是雲傾城急怒反笑,“別誤了吉時。”
葉君年看向追過去暗衛與遠遠跟在後面的那些禁軍,拿過重新遞過來的蓋頭給雲傾城蓋上,牽著她的手進府去了,臨了目光卻幽深地望向愣愣地站在那裡的葉觀瀾,不過片刻便收回了目光。
擾了他的婚事,看來真是不知死活了。
一時笙歌鼓瑟氣,道賀聲聲,把剛剛那驚險的行刺之事都忘記了。
諸禮行必,賓客散盡時,已是月上柳梢頭了。
王府內處處張燈結綵,比年結時分還要喜慶些,到處貼著雙喜字。葉君年看著那些喜字,寒冰似的臉,也劃開了一抹淡笑。
葉君年即便是酒量再好,如今已經有些醉了,扶額有些搖晃的朝新房走去,身後跟著四個丫鬟。
新房之內。
雲傾城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頭上蓋著紅蓋頭,面前站著四哥侍女,手中都端著檀木的盤子,上面擺著喜秤、合巹酒等物件。
葉君年將門一把推開,抬步走了進去,徑直朝雲傾城走去,“傾城。”
待掀了蓋頭,喝了合巹酒,侍女們也都退了出去,屋子內只剩下葉君年與雲傾城二人了。
卸去滿頭珠華,洗盡鉛華,坐在床頭的雲傾城有些糾結的說道:“要不您睡床,我睡地?”她還沒有做好獻身的準備啊。
葉君年劍眉一挑,“大婚之夜,你就打算讓本王這麼過去?”
“不是……”
“既然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話音剛落,葉君年便將雲傾城撲倒在床上,目光直直望向雲傾城。
“我……”雲傾城有些磕巴了,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滴媽呀!這莫名其妙來的嬌羞是怎麼回事啊!
葉君年簡直就是她的剋星啊!
葉君年封上雲傾城的朱唇,細細品嚐著,許久才鬆開雲傾城,漆黑如墨的眸子望著雲傾城那流光琥珀似的眸子說道:“太宗皇帝的後宮也只有百里皇后一人。”
見雲傾城沒反應,輕輕颳了下她的鼻頭,輕笑道:“我不逼你。”
“其實……”
“嗯?”葉君年起身望著還躺在那一動不動的雲傾城。
雲傾城轉動那雙琥珀似的眼珠,“你很好,不如我們先從瞭解對方開始?我不相信一見鍾情。”
以後總要生活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有些話還是說清楚得好。
“好。”葉君年回答的倒是很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