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瑤感受到臉頰傳來的涼意,妒恨轉為極致的驚恐,她瘋狂掙扎,“顧棠,你……你想幹什麼?!”
可惜繩索被綁得死死的,根本不給她任何掙脫的機會,冰冷的匕首宛若毒蛇,吐出的蛇信子正嘶嘶舔舐著她的面板。
尖聲的驚叫,震得耳膜發痛。
不停的掙扎,搞得塵土四濺。
顧棠把鋒利的刀尖,狠狠抵在少女的臉頰上,“我想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豎起來的匕首,尖部下方就是細嫩的面板,一個不留神,就會濺出血腥的鮮紅。
不行,得冷靜下來。
沈瑤瑤停下掙扎,強迫理智回籠,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慌,那個賤丫頭不就是想看她的笑話嗎?
她才不要讓顧棠如願。
她對上少女的鳳眸,惡狠狠的挑釁,“你要是敢,我就去揭發你!”
聽著她的威脅,顧棠勾起唇瓣,笑意沉入幽深的眼底,“一個勾結山匪、出賣同伴的叛徒,誰會相信?”
“所有人只會覺得,這是你為了博取同情,誣陷我的手段,只會覺得你是個瘋女人。”
輕緩的聲音,字字珠璣。
晦澀不明的眼神,宛若雪夜裡的狼,為了捕食獵物,在暗處蟄伏已久。
沈瑤瑤被她盯得心裡發毛,但又不想在她面前露怯,硬著頭皮道。
“你沒有權力,若真對我私下用刑,那可就是逾矩的大罪,別拿著個破匕首嚇唬我,你根本就不敢!”
話音剛落,下巴上的鉗制鬆開。
沈瑤瑤沒想到顧棠放手這麼快,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大笑出聲,“剛才不是挺神氣的,現在怎麼鬆手了?”
她就知道,無論人再怎麼性情大變,骨子裡自帶的天性是改不了的,顧棠這個賤丫頭更是如此。
以前在沈家就蠢笨得不行,被她欺負狠了也不知道還擊,只會乾巴巴地據理力爭,和現在虛張聲勢的模樣一樣的可笑。
沈瑤瑤下巴微抬,姿態倨傲,“你臉上那道疤,是我故意劃的,可那又怎樣,你還不是奈何不了我。”
要不是恐惹人懷疑,她那時恨不得把顧棠這張臉劃爛。
雖然她也瞧不上柳鈺,覺得他猥瑣又荒唐,但再怎麼說,他都是她的未婚夫,從小一起長大。
結果那點子青梅竹馬的情誼,到頭來還比不過顧棠一張臉。
她當然不能平白受這奇恥大辱。
“對了……”
沈瑤瑤勾起唇瓣,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匕首劃在臉上的手感,確實很過癮,可惜,你沒機會感受。”
盈盈的杏眼,滿是瘋執的快意。
“點高香、拜神明,求所想、得所願,不能免俗,我也曾在某一刻很虔誠地祈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