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山惱了,“蘇氏商行是大,但也不能毫無緣由就撤了生意吧,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傳出去,也不怕毀了蘇氏的信譽!”
然而這種話,他只敢對著自己兒子說說,商場,能賺到錢的,有哪些是沒使手段的,他不過是逞嘴上之快。
好發洩發洩心中的憤懣。
“也不是沒有緣由……”
“什麼?”
沈望臉色鐵青,“兒子收到訊息,第一時間便上門拜訪,蘇氏商行的唐掌櫃說,說不和拋棄親生孩子的人家做生意。”
聞言,沈常山驚了。
“蘇氏的人怎麼會知道?”
要知道,顧棠的身世,除了南陽王府和柳家,再無其他人知曉真相,這一年多,所有人都以為她是養女。
可從未暴露過……
沈望咬牙,“還不是柳鈺那蠢貨,他為了家裡生意,去巴結唐掌櫃,結果酒勁上頭,把顧棠是真千金的事說了出去。”
“不過父親您放心,只要咱們咬死不承認,那就是謠言。”
聽自家兒子這樣講,沈常山心裡寬慰不少,不過一想到南陽王府、蘇氏商行,都是因為那個不孝女斷了和沈家的合作。
他就氣地要死,“大師果然說得沒錯,顧棠就是個喪門星,若不是她整那麼多么蛾子,沈家至於變成這樣嗎?!”
憎惡的模樣。
彷彿忘記了,如果沒有顧棠,他不會得到南陽王府的提拔,更不會藉著世子未來岳父的名頭,在工部大撈油水。
而且,將顧棠趕出去,也是因為要拿到美容膏的方子,榨乾她的最後一絲價值。
沈望也是氣得快要嘔血,自他成年後,家裡的生意一直是他在打理,這兩年好不容易藉著蘇氏、南陽王府做出點名頭。
現在全部因為顧棠給毀了。
他想到昨日偶然看見的東西,狹長的雙眼迸發出貪婪的冷芒,“父親,如今有個法子,讓沈家就算脫離了蘇氏,照樣可以翻幾百倍的營收。”
沈常山眯了眯眼睛,半信半疑。
“什麼法子?”
沈家沒有蘇氏幫扶前,就只有幾個普通地段的鋪子和鄉下的莊子,營收普普通通,遠沒有現在生活過得富貴。
沒有蘇氏,還能翻幾百倍的營收……
天底下,有這樣好的法子嗎?
沈望走到門前,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什麼異常後關上書房的大門。
“我昨日去參加商會,許氏商行的掌櫃喝多了,說西山有個玉石新礦,種水極好,而且整個山頭都是,產量也大。”
“山頭的主人是個家道中落的公子哥,沉溺女色、好吃懶做,山頭是家裡留下的祖地,他沒什麼本事,如今發現上邊有玉石礦,便起了變賣的心思。”
許氏商行,是京都四大商行之一,隨便透露點訊息,都夠下頭的人賺地盆滿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