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于飛沒察覺到沈翩聲音的僵硬,他低頭看向腰間掛著的碧色瓔珞,輕輕撫了撫上面的玉蘭花刺繡,眼神染上些許懷念。
這是顧棠親手做的……
指腹摩挲著漂亮的紋路。
沈于飛臉色卻差到了極點,對上男人探尋的目光,他隨口胡謅道。
“外邊鋪子多的是,二哥若是喜歡,讓小廝去買就是了。”
話畢,甩開沈翩的手。
快步離開。
沒有得到有價值的線索,沈翩失落地垂下手,冷峻的眉眼間,被濃重的憂傷覆蓋,他失魂落魄地喃喃道。
“鋪子上買的嗎?”
神醫每次為他診病時,腰間就戴著那種樣式別緻的瓔珞。
“二公子,我家公子脾氣就是如此,誰都不放在眼裡,還望您多擔待。”不知道內情的阿六,拱手抱歉道。
“無礙。”
沈翩推著輪椅,心情沉重地離開。
*
在山上休整了幾日,顧棠就帶著墨司宴回京都了,若不是還有事,她也挺想在西山上小住一會兒,和白衡交流一下醫術。
燕王府前。
顧棠推了推抱著她不願鬆手的男人,“墨司宴,到你府邸了,快下車。”
“棠棠,家裡那小傢伙一直唸叨你,你不跟我去看看他?”墨司宴環著女孩腰的胳膊,又緊了幾分。
低啞溫柔的嗓音背後,是故意用小糰子誘惑她的不良企圖。
要不是有前車之鑑,顧棠肯定又要上當了,前幾次,他也是用這個藉口將她騙去燕王府。
結果小糰子還沒見到,她就被男人按在懷裡好一頓亂親。
想到那曖昧的畫面,顧棠喉間湧上幾分澀意,語氣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赧意。
“若是有空,我自然回去,再說,這些天耽擱了太久,我得快些去北郊接人。”
這倒不是顧棠為了躲墨司宴,而找的藉口,她準備等下回家吃個飯,便動身去北郊接顧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