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軟的觸感劃過耳垂,顧棠泛著水光的瞳仁愕然張了張,但全身都被控制住,她一動也不能動。
看著上方雙眼迷離的男人,她也知道自己說讓他忍一忍有多不靠譜。
合歡蠱發作起來,吞噬人的心智,比青樓裡最烈的迷藥還要猛。
墨司宴現在只是單純咬一咬她,還能跟她好好交流,已經實屬不容易了。
顧棠只能硬著頭皮哄他,“墨司宴,你先從我身上起來,等下我給你扎兩針,一個時辰不長的。”
她現在後悔死了,早知道今日會這樣,以前在藥王谷的時候就該多學習一些關於苗族蠱術的東西。
書到用時方恨少……
她現在算是深切體會到了。
身體漾起一陣又一陣的情潮,讓墨司宴難捱到了極點,懷裡,是女孩嬌軟的身體,鼻息間,是自己染在她身上的奶蜜香。
幾重誘惑堆疊在一起,理智卻告訴他不能隨心所欲,慾望和忍耐互相拉扯,讓他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腦子更是炸裂般地疼。
最終,還是理智佔了上風。
墨司宴停下舔舐的動作,難耐地將腦袋埋進她的玉頸處,重重地喘著粗氣道:“棠棠,你把我打暈吧,暈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聞言,顧棠愣住了,她以為按照狗男人的性子,定會央著她幫他解決,畢竟上輩子沒中合歡蠱,他天天都……
現在卻讓她把他打暈。
等顧棠回過神來,手已經被墨司宴帶著放在他的後頸上了,手下,是細密的汗珠和滾燙的溫度,像是放在了一塊火爐上。
看著他脖頸間猙獰凸起的青筋,顧棠還是不忍心,她輕輕捏了捏他頸部的軟肉。
耳畔立馬傳來一道似痛苦又似愉悅的低吟聲,隨後,是他啞地不像話的嗓音。
“你再亂摸,我可就不敢保證自己會做什麼了……”
顧棠安撫道:“你再忍忍,我現在去拿銀針,等下扎兩針就不難受了。”
半個時辰後。
顧棠取下紮在墨司宴身體上的銀針,再鎖了幾個穴道,才重重吐了一口濁氣,“好了,把衣裳穿上,我帶你去西山。”
邊說,邊迅速將銀針收放在布包中。
現在只是暫時把合歡蠱給壓制住了,如果不能及時得到治療,還是會再發作的,當務之急,是去西山找她師兄,幫忙解蠱。
至於顧家人,只能明天再去接了。
扎針後。
墨司宴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他看著自己裸露的上半身,若有所思地抬起軟綿綿的胳膊,輕輕勾住女孩的衣襬。
“沒壓制住嗎?”顧棠轉身,眉目間染上凝重,“不應該呀,你等一下,我再給你扎兩針。”
被拉住的她,還以為沒壓制住,說著就要重新把銀針拿出來。
“不是。”
墨司宴故作難受地蹙了蹙眉頭,看上去還有些可憐,“手又酸又痛,抬不起來。”
又酸又痛……
顧棠心虛地抿了抿唇,立馬懷疑起自己剛才的手法,糟糕,不會是太久沒扎針,力道沒控制好吧?
她連忙放下手中的布袋,拿起床榻上散落的衣服,主動道:“那我幫你穿。”
因為他抬不起來手,顧棠只能小心翼翼地從手臂下面往上套衣袖,生怕把人弄疼了,心裡還很是自責。
都怪這段時日疏於溫習,若是按照她以前的手法,是絕對不會把病人給扎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