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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吧的生意漸漸有了起色之後,我逐漸把注意力投入到了房地產之上。為了學習投資,整天和兩個和尚呆在一起,我們這對高高大大的組合著實怪異。
高雄對劉憶惜再無舊情,我把去監獄探視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之後,高雄說:我娶她的時候本來想疼她一輩子的,誰知道她貪婪成性,居然一步步唆使我暗害我哥。從她懷了我的孩子開始,我對她就再也沒有任何感情了。若非如此,我和我哥定會保她安然無恙,我曾經承諾的一切,也會一一給她。只是她,好好的路不走,卻偏偏要選擇一條死路。
高雄說起劉憶惜的出軌,還是咬牙切齒的。或許,這是每一個男人的底線吧。高蕾在一邊不屑地說:誰叫你還沒看清楚一個女人就把她娶進家門了?事到如今,只能怪你自己。當初伯父和我一個勁勸你,你就是不聽。
老頭兒笑而不語,我忍俊不禁。高雄滿臉吃癟的神情,高蕾得意洋洋地衝我拋了個媚眼,頓時我又感受到了一家人的溫暖。
這就是親情,不管曾經我和高雄之間發生過多少的隔閡和不愉快,我們最終都能親如一家。
一切都風平浪靜了,一生喜歡花花世界的高雄開始真的捨棄塵緣,和哥哥一起青燈古佛。高蕾不久後讀完高中,也要出國了。而我,已經用我這些年所賺得的第一桶金,在老頭兒的指導下,在某省的某地置辦了些許房產。
就在這時候,這段日子一直被我忽略的仙女,身體突然出了問題。某個清晨的早上,正在刷牙的我接到了仙女的電話,她沒頭沒腦地說:之之啊,你怎麼還不去上學呢?都快遲到了。
我頓時懵了,我說:仙女你大早上做夢呢?我都三十了上什麼學。
她狐疑地說:我打錯電話了?你是我女兒易之之嗎?我有個女兒叫易之之,請問你是嗎?
我頓時懵了,把手機拿到眼前定睛一看,的確是仙女打來的沒有錯,而且聲音也是她的聲音。我頓時慌了,我說:媽,老劉呢?你把電話給老劉。
她似乎又正常了,她說:老劉出去買菜去了啊。我說之之,你怎麼還躺在床上呢?快點起來去上班了。
我有些慌亂,我說:仙女,大早上的你別裝神弄鬼地嚇我好不好,你這一會兒正常一會兒不正常的,會嚇暈我的。
她狐疑著說:之之啊,你今天不是要開會麼?快點去吧,我不打擾你了啊,快去快去。
說完,她就把電話掛了。我掛了電話,頓時感覺不好,也顧不得去靜吧了,直接沒洗臉就往仙女家裡衝。
我在路上給老劉打電話,我說:老劉,我媽昨天晚上沒喝酒吧?怎麼早上一個勁說胡話?
老劉說:沒啊。你媽跟你說什麼了?
我說:不知道,感覺精神很錯亂,前言不搭後語的。
老劉一聽也急了,老劉說:你媽最近啊,是越來越健忘了。而且老愛提你小時候的事兒,不過說過什麼一會兒又忘了。
老劉說:之之不急啊,我現在在回家的路上,我先回家看看。
我說:好,我也正趕回去呢。你慢慢回來,不要慌。
我到了家,拿鑰匙開了門,仙女正在客廳看電視呢。我說:仙女,你吃早飯了沒啊?
她說:死丫頭,離這麼近都這麼久才來看我一次,你都不想我這個媽了麼?
我一聽這語氣,一看她這神情,沒問題啊,一切都正常啊。
我說:仙女,你早上給我打電話說什麼你還記得麼?
她說:瞎說,我早上剛起床就坐在這裡看電視了,怎麼會打你電話。
我掏出我的電話,再把她的電話拿了過來,我把通話記錄翻給她看。她還是不願意相信,她說:肯定不是我打的,之之,你肯定搞錯了。
我有點兒慌,但是我極力淡定,我趴在她的膝蓋上,我說:媽,聽說你最近很想我是麼?
我表現得很溫順,她摸了摸我的頭,然後說:是啊,最近老是想你小時候的樣子。我還跟老劉說呢,小時候你總是哭著站在門口看我走,我一回家就賴在我懷裡不說話。之之啊,跟著我你的確受了好多苦,小小年紀就幫別人打工幹雜活,真是難為你了。
我頓時眼睛就紅了,大大咧咧的仙女從來不會說這些感性的話,我習慣了她罵我,習慣了她對我各種虐待,可我真的沒有辦法習慣她的溫情。我說:你看你你看你,大早上的,弄得這麼神經兮兮的幹嘛。我們好姐妹,不用多說什麼,知道嗎?
我握住她的手,抬頭的時候才發現我的仙女真的老了,臉上已經滿是細紋,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睡好,整個人感覺蒼老了很多。我握住她的手的時候,發現她手上的面板已經鬆弛了,摸著都是關節,沒有肉的感覺。
我特別懊悔,我發現自從她和老劉在一起之後,我對她就越來越忽視。這些年,我忙工作,忙戀愛,忙著認親爹,忙著操心自己的各種事兒,然而我陪伴仙女的時間卻越來越少,我甚至近半年都沒有陪她逛過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