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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他的懷裡,用力地呼吸了一會兒他的氣息,然後,我緩緩地說:徐成,我們分手吧。
他整個人電擊一般身體顫了一下,他的眼神立馬變得特別痛苦,但是隨後,他又冷冷地問我:因為戴翔威麼?
我笑了,含著眼淚地笑,我說:倘若我要選擇他,又何必等到現在……
他摟著我的懷抱瞬間鬆開了,他說:之之,你別騙自己了。他抱著你的時候,你臉上那種真實的笑容不會騙人……
我搖了搖頭,我說:我易之之不是一個輕易就移情別戀的女人。
他質問我,他說:你敢說你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麼?
我很想點點頭,但是到最後我沉默了。我和戴翔威之間,的確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獨特感覺,如果我否認,我覺得有悖自己的內心。
他居然笑了,他向從前那樣輕輕地在我的額頭上一吻,他說:之之,你遠沒有你自己想象的那麼專一,當年我看著你在每個男人那裡週轉自如的時候,我就暗自思量,你不會是一個安分的女子,你有你獨特的遊戲規則,和很多女人都不一樣……
我也笑,我說:相識這麼多年,相戀這麼久,你就是這麼看我的麼?
他眼神裡的愧疚分明閃過,只是轉眼他又硬了心腸,他說: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你。
我說:我也一樣,因為了解你,所以絕望。
他大聲地說:說得好!因為了解,所以絕望。果然人與人之間,還是不能靠的太近,傷人又傷己。
我說:徐成,我懂了。我們之間不是時候未到,不是你給不起,而是我,不是你想要的那個人,對嗎?
他看著我,眼神特別的深邃。我說:徐成,回答我,對嗎?
他依然選擇沉默,他避重就輕地說:之之,你醉了,我幫你換衣服,早點睡吧……
那一刻,我的內心焦躁得如同千萬螞蟻在爬,我說:徐成,直面問題好嗎?你為什麼一直閃爍其詞,為什麼一直逃避?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他痛苦地低下了頭,他說:之之,我可以不回答嗎?一切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突然咆哮開了,我覺得我再也無法忍受這樣若即若離的辛苦,我說:徐成你他媽是個男人嗎?說句愛我會死嗎?你不愛我就別吊我胃口好嗎?大家都好忙的,留點兒時間談情說愛好嗎?能不要這樣互相折磨麼?能像剛開始那樣敞開心扉麼?能做到最基本的坦誠相待麼?……
他從沒有見過這樣失控的我,可是這一刻,我真的不想裝下去了。我易之之的世界一直都黑白分明,愛就好好愛,不好好愛特麼就早點滾,我不想這樣一下天上一下地下地過著,太揪心了!
他緩緩地說:之之,控制情緒好麼。你越這樣,我越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發現才一段時間的功夫而已,他又回到了之前身為我老闆時候的那副面孔,突然就將我打入冷宮,突然我做什麼在他眼裡都是不對的,我突然就被他推得很遠很遠,遠得都讓我看不到希望了,我感覺自己沒有耐心也沒有信心和他走下去了……
原來愛情這麼傷,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我說:徐成,你走吧。我不再需要你了,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他臉上顯現出莫大的痛苦,他說:之之,你真的要這樣麼?我要是走了,我就再也不回來了……
到了這一刻,我還能希冀麼?面對著這樣一個軟硬不吃、刀槍不入的男人,我感覺我已經沒有多餘的言語可以表達,我還能說什麼呢。想到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句話:葉的離開,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可挽留?
每一個主動提出分手的女人,都有一顆想要被挽留的心。可是他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能夠在商場裡叱吒風雲,能夠在不同的女人當中穿梭,能夠帶著我到深山野嶺裡獨處,但是當我說要離開時,他卻始終都不願意放下尊嚴開口說挽留……
我點了點頭,我說:你走吧,我受夠你了……
他緩緩地把我放在了床上,不捨地抓起我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他說:好好睡一覺,既然你這麼討厭我,我就不出現在你的視線了……
他居然真的就這樣走了,當他把門輕輕合上的時候,我奮力地抓起枕頭朝著門口扔了過去,然後再也無法自抑的嚎嚎大哭……這段曾以為可以走一生一世的感情,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劃上了終點,我死不瞑目,我甚至都不知道是為什麼……
是,感情沒有了,生活還是得繼續。愛上一個王一樣的男人太辛苦,又或許不管愛上誰,都是一件特別辛苦的事兒。愛情對於我來說,真的是一種極大的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