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內,唐秉權走向了內堂,而後擰動機關,隨後一間密室映入眼簾。
“小古詩仙,您看下這個。”
他遞過來一支箭矢,顯然就是在案發現場留下的,上面還帶有絲絲血跡,散發著腥味。
“這是……”古帆動容,臉色大變。
“不錯,正如你所想!”湯秉權沉聲道。
入眼望去,箭矢看上去很普通,但當仔細檢視,才會發現箭頭是用精鋼打造,同時在箭頭上刻有特殊紋路。
這種紋路標誌古帆再熟悉不過,因為他腰間隨身攜帶的玉牌就刻有這種紋路。
竟然是廷尉司!
他恍然大悟,這一系列事件看似突然,實則都是經過精心謀劃,也只有廷尉司這個龐然大物有這種手段!
只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廷尉司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那位的意思?要扳倒張家?
如果真是那位的意思,何至於那麼麻煩,憑廷尉司的力量,如果想要破壞糧倉,損毀熔爐,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是忌憚張家的勢力麼?
又或者,這並不是那位的意思,堂堂的一代帝王,即使想扳倒張家,也不會如此行事!
這種骯髒手段,難免會被史書記載,遭後人詬病。
“難道……”
“是陳天元!”
古帆眸光深邃,一時間想到很多。
如果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操作,假借廷尉司之手,欲除掉張家,這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在此之前,象徵廷尉司統領的玉牌就掌握在陳天元的手中,古帆有理由相信,他絕對有那個權利調動廷尉司的人馬,同時,廷尉司也只有他自己能調動!
“只是陳天元早就遠離朝堂,為什麼要對張家動手,這其中有什麼過節?”
“還有,在此之前他就已經知道我必然會成為張府的贅婿,屆時一定會同張家站在一個戰線。既然如此,如果真的想對張家動手,又何必千方百計將玉牌轉交給我?”
他不明所以,大腦一片混亂。
“廷尉司玉牌,為歷代統領所持有,既然有人已經將玉牌交到小古詩仙手中,就已經視你為下任廷尉司的都統,讓在下不解的是,既然這樣,廷尉司為何還會對小古詩仙下手?”
湯秉權疑惑,“難道他們並不知道小古詩仙已經是廷尉司的都統嗎,這才想將您一併射殺,殺人滅口?”
“也許吧。”
古帆苦笑,這一切似乎都已經明瞭,但似乎又還是一團迷霧,讓人捉摸不透。
陳天元,在他的印象中始終是一位迂腐的老學究,他實在想不出來陳天元為何要對張家下手。
更讓他想不透的是,為什麼要將代表廷尉司都統的玉牌交給自己。
這一切都解釋不通。
最讓他抓狂的是自那天后,陳天元那老東西就消失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人並不是來自廷尉司!”
“雖然這些箭頭刻有廷尉司的圖案,但這種圖案仿製起來並不難,有沒有可能是其他人故意製造的假象,試圖將你的注意力引到廷尉司身上!”
“他們不知道的是您已經是廷尉司現任的都統,如果真是廷尉司的人,萬不能對您下手!”湯秉權突然說道。
“很有可能。”
古帆點頭,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的大腦一片混亂,都不知道死了多少腦細胞,一時間竟沒有往那個層面去想。
“可如果真是那樣,那這些人究竟又是誰呢?”
他苦笑,如果真是有人刻意假扮,那麼這一切又都成了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