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發生啥事了麼?”
“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張若薇白了他一眼。
庭院裡,下人們都無精打采,垂頭喪氣,沒有了往日的狀態。
“這不是已經結婚了,你家不就是我家?”
古帆跟在身後,臉皮很厚,笑著說道,儼然一副自是自家人的做派。
“府裡發生什麼事兒了?”
“跟你無關,記住了,你只是一個贅婿!”
見古帆這副模樣,她沒有好臉色,隨後又覺得不妥,畢竟他還是一個“病人”,於是又說道:“我的意思是讓你不要多想,注意休息。”
“喂,還真把我當成精神病了,我沒病!”古帆撇嘴,表示抗議。
然而他的抗議,直接被無視了。
一路上,不論他怎麼解釋,張若薇直接開啟了“勿擾模式”。
“進去之後,注意言辭。”她囑咐道。
“放心,你家相公是何人?堂堂的小古詩仙豈能不懂禮數?”他笑著說道。
張府大堂內,張仲、蘇晴早已經等候多時,剛一進門,就發現他們端坐高堂,神情嚴肅,等古帆到來,臉上才漸漸有了笑意。
“若若,帆兒,怎麼起那麼早,不多睡會?”蘇晴清了清嗓子。
“岳母大人說笑了,新婚第一天又豈能貪睡,失了禮數!”
他臉不紅,心不跳,說著“大實話”,真以為自己起了個大早,殊不知再晚些就趕上中午用膳了。
“咳咳,倒是辛苦帆兒了。”張仲撇嘴。
“昨晚睡的怎麼樣?”意識到氣氛有些尷尬,張仲叉開了話題。
“不好!不知小婿是怎麼惹著娘子了,將我趕去了耳房。”
“岳父大人,您是不知道啊,耳房那床又硬又窄,半夜還有蚊蟲叮咬,這一夜小婿幾乎沒閤眼。”
他全然不理會張若薇錯愕的眼神,直接打起了小報告。
果然,聽到這,二老的臉色立馬變了,張仲責怪道:“胡鬧,新婚之夜怎麼能讓帆兒睡耳房!”
蘇晴也是有些愧疚,安慰道:“孩子,若若從小被慣壞了,你就多擔待著點兒。”
“岳母大人,您言重了,都是小婿的不是,惹著娘子了。”他拱手,如是說道。
一旁,她臉色不自然,總感覺古帆是故意的,卻又拿他沒有辦法。
“看看帆兒多懂事,不是為娘說你,你也不小了,什麼事兒不能總由著性子來!”蘇晴蹙眉。
她恨欲狂,卻也只能忍著。
“混蛋!果真還是那個無賴!”她腹誹,手指都捏的發白。
看到這一幕,古帆憋著笑,關切道:“娘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不對,是生病了嗎?”
“沒,我很好,倒是有勞相公掛心了!”她咬牙。
“時辰不早了,還是快些敬茶吧!”她“善意”的提醒,實則是一刻也不想和他多呆。
“老爹,老孃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他不走尋常路,讓二老都哭笑不得。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張若薇氣惱,實在摸不透他的心思。
“無妨,無妨!這樣顯得頗為親切。”張仲擺手,笑道。
“還是老爹看的透徹,這樣顯得多親近!”
“乖孩子,快起來吧,地上涼。”蘇晴抿嘴。
“老爹,老孃在上,請再受小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