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死狗烹,鳥盡弓藏,自古最是絕情帝王家!
去陳府的路上,他心緒不寧,一時間想了很多。
“你說什麼?陳老雲遊去了,不知歸期?”
“回古公子,正是。”書童躬身一拜,說道。
“家師曾有吩咐,如果古公子前來,一定要把此信交予公子。”
書童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顯然,陳天元已經料到他會前來。
“老梆子!你陰我!”
看了信之後,他黑著臉,破口大罵,全然不顧書童異樣的眼神。
“老東西,有本事一輩子都別回來!”他丟下一句話,捂著胸口,憤憤的離開了。
此時,在去茄都的一輛馬車上,一名老者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老爺,天涼了,多穿些衣裳吧。”一旁的僕人小心伺候著。
“無妨!”他擺手。
“看來古小友已經找過老夫了。”他輕捋了一下鬍鬚,自語道。
“既然先生知道小古詩仙會來找您,先生為何不肯多等些時辰?”
他並未回答,只是又低頭看起了棋盤。
……
“少爺,您又來了,快請進,您的包間在二樓。”
青勝飯莊的侍從看清來人後,點頭哈腰,一副狗腿子形象,再也沒有了前幾日的高傲。
“嗯。”
古帆只是隨口應了一句,並不是跟他計較,而是心事重重,他總感覺自己似乎被下了套了。
朝堂,一直是他想極力避免的地方,但而今,廷尉司的令牌就綁在他的腰間,這讓他如坐針氈。
“公子爺,您可來了,菜都要涼了。”
見古帆到來,劉栓迎了出去。
“這位想必就是顧公子吧?”
他打量,只見男子錦衣玉袍,英氣十足。
“見笑了,正是顧某。”他淺笑,抱拳道。
“承蒙顧少府衙搭救,古某人感激不盡!”
古帆拱手,而後將桌上的酒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