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奉旨受寵什麼的,最好了!
李英歌不心虛了,笑盈盈將手放進蕭寒潛伸出的大掌中,借力蹭向蕭寒潛,仰頭道,“寡虞哥哥,你不是在前殿處理政務嗎,怎麼過來了?”
“我的皇后’喬遷’,我總要過來看一看。”蕭寒潛低頭,輕吻落在小媳婦兒的眉心間,“想不想我?”
李英歌眨眼,“想。”
不過不是很想,比起管頭管腳的蕭寒潛,太皇太后對她簡直溺愛,揹著蕭寒潛吃這玩那的簡直放飛自我。
坦白無能,李英歌又心虛了,小臉泛起赫然的紅。
蕭寒潛哪裡猜得到小媳婦兒的壞心思,愛憐在她頰上印下一吻,“我帶你四處逛逛?”
他帶她看他辦公的前殿,末了將小媳婦兒圈進他和御案之間,彎身抵上小媳婦兒的額頭,氣悶道,“我說帶你逛,你還真一心撲在景物上了?說想我是不是哄我的?媳婦兒,你都好久沒要親親了……”
之前在萬壽宮怎麼求親親啊喂!
不過這一聲媳婦兒,稱呼不變,語氣卻繾綣撩人。
李英歌軟著手攥上蕭寒潛的衣襟,側身窩進他懷裡,乖乖踮腳,“那,那就親一下?”
一吻綿長,淺變深緩變急,飽含情動越吻越重,似要一次性彌補這一月不得親近的空檔。
李英歌招架不住,頂著大肚子輕聲哼,“寡虞哥哥,現在不行了……”
“什麼不行?不行什麼?”蕭寒潛壞壞的笑,明知故問的逗弄著小媳婦兒的朱唇,“我就親親你,你小腦袋裡在想什麼沒羞沒躁的事兒?說出來讓我聽聽,什麼事兒現在不行做?”
李英歌紅著臉瞪某人,卻聽殿外一聲乾咳,汪曲揚聲稟,“六部堂官有急事求見!”
蕭寒潛眉梢一動,牽著小媳婦兒往窗邊送,“躲起來。”
落地琉璃窗掛著厚重的帷幔,遮陽擋光,也掩住李英歌躲藏的身形,她抿了抿水潤的唇猛然回過味兒來,她為什麼要躲?
雖說冊封大典要等她生完小寶寶坐完月子,但她已然是他的皇后,她為什麼要跟做賊似的躲起來?
不是應該高冷的衝朝臣一頷首,光明正大的錯身飄走嗎?
她皺眉腹誹,偏此刻不好再現身,只得聽入內的六部堂官一頓吵,工部罵戶部撥款太慢,戶部罵工部獅子開口,兩部又一齊調頭罵吏部任人不善,為著汛後收尾工程互懟得不可開交。
二把手出嘴,六部一把手執著笏板裝深沉,只出眼覷著新帝神色,見蕭寒潛支肘託著臉靠在御案上靜聽,神色喜怒難辨,反而安下心來。
殊不知蕭寒潛乜著狹長鳳眸,目光落在帷幔間的小媳婦兒身上。
情動未退的目光纏纏綿綿,掠過小媳婦兒的眉眼,裹上她被帷幔包覆的嬌嬌身形,一路蜿蜒一路晙巡,似看不夠小媳婦兒的模樣,極盡葳蕤之意。
此時此地,當著一眾朝臣的面,他這樣偷偷看她,直叫她炸起羞惱燥意,偏阻止無能,只能一個勁兒的往牆上縮。
春風潛入殿內,帶起帷幔飛揚,層層疊疊起了又落。
蕭寒潛撐案而起,一派往窗邊書架翻舊例奏章來看的正經模樣,一手扶著書架,一手攏住翻飛的帷幔,似不耐煩春風擾人,探身去關窗,覆上埋在帷幔和他之間的小媳婦兒,聲音幾不可聞,“媳婦兒,再讓我親一下。”
再親一下,他就放過她。
這一吻,短促而輕淺。
卻更令人心驚肉跳。
李英歌面色緋紅,瞪著蕭寒潛若無其事轉開的身影,咬著帷幔欲哭無淚。
他捻著隨手抽中的舊例奏章,含笑一開口,就令殿內噤聲,窸窸窣窣間,帶著朝臣另尋他處議事,弄得朝臣一頭霧水,唯一肯定的是,臉很臭的面癱新帝,貌似心情突然變好了。
朝臣口口相傳,沒樂呵多久,就發現面癱新帝的臉又臭了——小皇后到點發動,昭寧宮的產房亮了半宿還沒聽見嬰兒啼哭聲,新帝的臉要能不臭,那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