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霆琛將鉛筆字丟給他，環臂靠在楠木辦公桌上，長腿交錯，“演出服自帶，舞臺自建，費用……自理。”
“臥槽，我這是賠錢賺吆喝呢？”
陶宇航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思哲，你覺得有吆喝賺嗎？”
方思哲被深深地刺激了，“靠，我服了，行吧，行吧，我就當替兄弟兩肋插刀了。“
說完，方思哲嗖嗖簽上自己的名字，一式兩份，“好了，李扒皮。”
李霆琛看都沒看，將合同放在桌子上，“承讓，方世美。”
陶宇航：“……哈哈！你們倆還玩兒穿越了！霆琛，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李霆琛揉揉鼻翼，一副要窮的睡大街的樣子，“李氏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哪天我要是身無分文了，你們倆記得賙濟我一碗粥。”
方思哲的臉都要抽筋了，“說的這麼可憐，嚇唬誰呢。”
李霆琛看著陶宇航，薄唇微微一笑，“你兒子的份子錢，不會少。”
陶宇航沒想到李霆琛半路插了這麼一句，不禁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了，“這都是小事，現在的時局，顧不上這些。”
方思哲捅了捅陶宇航的手肘，一臉興奮，“阿航，趕緊說說剛剛當爹地什麼感覺？我先學習學習。”
陶宇航深吸一口氣，繃著臉道：“體力不支，精力不支，還是不嚇唬你了，怕你得產前憂鬱症。”
“臥槽，說的跟生了個怪物似的，話說，孩子滿月酒打算怎麼辦？定日子沒呢？”
“還沒定，聽糖糖和孩子外婆的意思。”
方思哲嘖嘖嘖，“這麼快就沒地位了？阿航，你這樣不行啊，男人必須d住女人才行！不能讓女人騎在你脖子上！回頭我得跟糖糖交流交流。”
陶宇航伴以同情的略略微笑，“思哲，不怕我把這話告訴嫂子，回家跪搓衣板？”
方思哲故作鎮定，一副我是老大我誰也不怕的樣子，“搓衣板是什麼東西？”
要跪，也是跪遙控器。
切！裝蒜！
兩人一眼看穿。
陶宇航的寶寶已經出生了，某總裁算著自己女兒出生的日子，想到那個數字，李霆琛眉毛一皺，他要在女兒出生前把這一團亂麻理清楚！
“拿到合同，現在飛天教育集團可就是我的名下的資產了，阿航，你說我要不要先新官上任三把火，去飛天做個演講？”方思哲將合同捲成一個紙筒，右手拿著在左手心裡敲了敲。
這話，其實是說給霆琛聽的。
阿航道：“你要去飛天演講示威，就不怕被沐宸攪的下不來臺？，沐宸的演講功底，我想你是知道的。”
說到沐宸的，方思哲還真是不得不忌憚三分，掠起眉梢看向李霆琛，“現在飛騰可是沐宸旗下的資產，萬一真的破產，沐宸該多傷心？他剛坐上第一把交椅還沒掌握實權呢，到手的鴨子就要飛走了，哎呀，心疼啊！”
李霆琛唇線微彎，“沐宸？他心思壓根不在這裡，飛騰倒閉他不會心疼，我是擔心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某總裁側目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輕輕嘆了一口氣。
陶宇航點頭，“沒錯，在沐宸的心裡，那可是無所不能的超人，如果看著李氏倒下，看著飛騰易主，小傢伙心裡一定很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