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六合彩？這麼高興？”李霆琛繼續簽字，看檔案。
方思哲坐在他對面沙發上，將報紙攤開，“今天的報紙，看了嗎？”他指的是海外版。
李霆琛道：“財經版看了，其他沒看。”
“看看，現在看，保證痛快！”方思哲見報紙攤開給李霆琛看，佔據了三分之一頁面，加大的標題用英文寫著，中國商人廖一凡因欠下鉅額高利貸，在華爾街被砍下一條手臂。
照片上的廖一凡，跪在地上，左臂被直接從根部砍掉，一條手臂落在地上，血水塗抹了一大片土地。
一身狼狽的廖一凡，臉上的表情迷茫，驚恐。
李霆琛薄唇輕輕的撇了撇，“只是掉了一隻手臂？這幫人怎麼辦事的？”
他好像說過，這一次，他要廖一凡徹底的無法翻身，一條手臂，不解氣啊。
方思哲咳咳，“別急啊，少了一條手臂雖然不足以解恨，但是狗急跳牆，要查出他背後的兇手可就簡單的多了。”
趙一顏有點迷茫了，什麼少了一條手臂？他們在說誰？討論暴力事件嗎？
沒多大的興趣聽，繼續幹活兒吧。
李霆琛道：“他女人呢？”
方思哲打了一個響指，“終於問到重點了，廖一凡少了一條手臂不是最有意思的，最後意思的是，廖一凡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把孟可兒扒出去，居然是把她送給了一個在美國黑市做走私的黑人。這個廖一凡，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
趙一顏突然抬頭，看著還在熱火朝天談論著的兩人，他們剛才說……廖一凡？所以，少了一條手臂的人，是廖一凡？
趙一顏捏著簽字筆的手，停下了動作，突然有那麼一瞬間，她腦補了一下少了一條手臂的廖一凡，只是一瞬間，趙一顏發現自己，沒有勇氣想下去了。
李霆琛將掃了一眼報紙上的男人，然後道：“他腦袋不是被門擠了，而是被誰的槍指著。”
方思哲想了想，“我也覺得是，以廖一凡的能耐，他做不出這麼大膽的事，這次歐陽在香港把廖一凡逼到絕境，他一定以為他背後的靠山會給他幫助，可是他失算了，他背後的人沒有給他任何支援，不然他不會鋌而走險去借高利貸。”
李霆琛腹黑的笑了，一雙凝霜的眼眸洶湧著巨大的狂潮，“靠山？廖一凡以為他是誰？一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廢棄子彈而已。”
趙一顏聽到這裡，咬咬唇，為什麼她聽到霆琛這麼說的時候，有點膽寒，剛才霆琛的語氣，那麼剛硬，那麼冷毅，那麼陌生。
在對付廖一凡的時候，趙一顏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可如今廖一凡的下場……真的讓趙一顏倒抽了一口冷氣，她是太心軟了還是怎麼回事？
李霆琛看了看坐在那端的趙一顏，眼睛內的冷霜被溶解，然後道：“你先去忙，這件事先這樣。”
方思哲點頭，也覺得當著趙一顏的面說這種事不太合適，“好，我先回去。”
方思哲剛出門，被陶宇航一把攬住了脖子，“思哲，我有事找你，咱們出去說。”
“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
“還是出去說吧。”
跟著陶宇航到了外面，陶宇航直接開啟了車門。“上車。”
方思哲撐著車門，“阿航，你沒事吧？搞這麼神秘？”
陶宇航坐在駕駛席上，“上車，我路上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