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鐘鄉長立刻附和說:“羽神醫,你剛才沒聽到嗎?我們都聽到了。”
那個戚萱自然而然也跳了出來:“對啊,羽神醫畢竟年紀大了沒聽清楚。我剛才也聽到曉蘭阿姨跟你說過了。你們也聽到了對吧。”
戚萱說著對周圍的那些個陪酒少女使了個眼色。
這些陪酒少女立刻點頭:“嗯嗯嗯,對的,我們都聽到了。”
一個服務生也對爺爺說:“老先生,兩千塊錢一注碼是我們這包廂的最低注額了。這是酒樓的規定。”
爺爺的臉都白了,身體不住得發抖。
他數了自己輸出去的籌碼,算起來竟然有足足有九十多萬了。
好在爺爺曾經被羽塵注射過‘腎上腺激素’,年輕了許多,心臟病和一些老毛病也好了。
要是換了以前,爺爺估計早昏迷不醒了。
他雖然愛玩麻將,卻從沒玩過那麼大的賭注,也從來沒輸過那麼多的錢。
爺爺臉色煞白,額頭冷汗直冒。
他擦著頭上的汗,對大姑說:“曉蘭,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就當這次在玩十塊的。哦不,一百塊的也行啊。這兩千塊實在是太大了吧。”
羽曉蘭那惡劣的品性終於暴露了出來,她淡淡得說:“爸,賭桌無父子,規矩就是規矩,怎麼能隨便改呢?”
爺爺嚥了口口水,說:“可。。。。可我。。。我沒那麼多錢啊。”
羽曉蘭說:“爸,你有的。你可以把你那張絕版大龍郵票拿來抵押,有錢了你再贖回去。”
爺爺聽到這話,瞬間呆掉了。
他就算再糊塗,也明白了羽曉蘭的目的。
也知道自己陷入了羽曉蘭佈下的圈套。
爺爺只覺得心中劇痛,整個人身體冰涼,他這下對羽曉蘭算是徹底絕望。
他以前一直期望著她能夠迷途知返,但盼來的就是這樣的局面,現在已經完全死心了。
爺爺看著羽曉蘭冷冷一笑:“曉蘭啊,從此以後,我與你恩斷義絕,你再也不是我的女兒了。”
羽曉蘭晃了晃腦袋,說:“無所謂,只要你把賭債還上就行。”
戚萱跟鍾鄉長也附和說:“對啊,羽神醫,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啊。”
爺爺看了一眼戚萱,痛苦得說:“戚主播,記得你兩年前得了紅斑狼瘡,是我天天上山採藥,花了半年時間為你治好的吧。”
爺爺又跟鍾鄉長說:“還有你,鍾鄉長,去年你染上了梅毒,也是我親自配藥一點一點得幫你療養好。”
爺爺老淚縱橫,說出了最後一句:“你們這是恩將仇報啊。”
戚萱跟鍾鄉長臉一紅,都無言以對。
羽曉蘭卻臉皮厚得要死,冷笑說:“提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幹什麼,你怎麼不提五百年前呢?而且就像你說的,醫生服務病人,天經地義嘛。你有什麼好抱怨的。”
爺爺淡淡得看了她一眼:“我現在懂了,你才是最壞的。我羽紹棠一生行善無數,也不知道為什麼老天會懲罰我,竟然生了你這樣的畜生。”
接著爺爺苦笑一聲,說:“不過這也怨我,太愛玩麻將了,才會上了你的當。”
爺爺說完這句話,突然之間,跑到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一把水果刀,猛得朝著自己的手指砍去,
“今天我就砍光自己的手指,此生不再碰這麻將。”
眼看著爺爺刀子即將揮落時,羽塵猛地從凳子上跳起,出手如閃電一般,牢牢抓住了爺爺的手腕。
接著羽塵手一揮,奪下了爺爺手中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