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還真的把顧錦川問倒了。
他不知道。
只是從家宴回來後,幾乎被家裡所有的人催著生子,他一個頭兩個大,本來就不開心,開啟手機卻看到她的影片,心裡就又有一股無名的火了。
喝了點酒之後,衝動之下,就給她打了電話。
現在她問了起來,顧錦川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要給出什麼樣的回答。
半晌,才憋出一句話,“喬煙,你現在的位置,沒有可以問我為了什麼事情的權利,知道嗎?”
喬煙有些無語,但凡是任何一個男人說出這樣自大又狂傲的話,她都會覺得反感和做作的。
可是這話從顧錦川的薄唇中輕吐出來,竟生生的讓人討厭不起來。
或許是他與生俱來的那股狂傲氣息讓人感覺他即使是這樣說話,那也是正常的。
喬煙輕微的吸了一口氣,點頭,“是,顧總,我確實是沒有任何資格去問您為何事讓我來,如果您不喜歡的話,我不說話就是了。我說話的原因只是怕您覺得我不說話不好而已。”
確實是這樣,她現在對待顧錦川的態度,就好像他是一尊大佛一樣。
顧錦川的棕眸動了動,從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喬煙雖然想在這短暫的幾天裡想方設法的讓顧錦川給自己多一條後路,讓他想起來一些什麼,但今天眼看對方的情緒不太好,她也算得上是個聰明的人,“如果您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不打擾了。”
“這麼著急走?”
顧錦川的話迅速的說了出來。
喬煙連搖頭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顧錦川圈進了懷抱裡面。
撞擊到他胸懷的那一瞬間,喬煙忽地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正在砰砰的劇烈響著。
她恍然抬眸,看著顧錦川完美的下顎,“不,不是的。”
顧錦川低頭,看著此刻跟小鹿一般的喬煙,“不是的?看不出來。”
他的聲音,他的語調,都讓喬煙覺得有些危險,這是對方動情了的徵兆。
喬煙在恍然之間想起了那張尼羅河日出的照片,原來這個人是顧錦川啊。
那麼橫店冬天的時候,是顧錦川在她的微博下面評論的那句話了。
這世界上有三樣東西最美,雪花,煙花跟你。
她的吻,因為想起這句話,自然而然的就貼合了上去。
纏/綿一吻的時候,觸碰到他薄涼的嘴唇,喬煙的心底放映了好多的事情,即使現在這般苦,這般的難,顧錦川這般的對待她,她都不覺得有恨意。
至少是對顧錦川沒有的。
因為不久之前,有個人愛她,也受到過重傷。
那段時間的顧錦川,該是多麼的難過,她都能夠想象得到每到深夜他獨自舔舐著傷口的樣子。
所有的對不起,都化在這個吻裡面了。
喬煙用盡了所有的溫柔,在他的薄唇邊徘徊著。
顧錦川大抵也是沒有感受過如此柔情蜜意的喬煙,他毫無意外的沉淪在這個吻裡面了。
他的手輕輕的扣住了對方的後腦勺,這個吻看似是喬煙在掌握著主動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