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這幾天來發生的種種，想起秋雅跟自己鬧崩，語氣自然而然的變得憤懣了起來。
“愛來不來。”
不得不說，顧錦川輕描淡寫的時候真的讓人想狠狠的掐死他。
“我！不！去！”
“哦，不來是嗎？”他繼續輕描淡寫，“聽說林宇然新接手了他爸給他的一個專案，你想看這麼專案以怎麼樣的形式炸掉呢？”
她吸氣，“一分鐘之後見。”
本來就騙了林宇然，她不能再坑他了吧？
宴會廳有個私人的小花園，中間一個咖啡桌，白天的時候三兩人在這裡喝咖啡，帶著筆記本辦公，但是今天這裡被包下來了，何況是晚上，自然是沒人。
她找了一會兒，在明滅的燈光下瞥見他深邃的輪廓。
喬煙坐在了他的對面，雙手環胸，“有事？”
顧錦川抬眸，棕眸如古井一般不驚，“很喜歡林宇然嗎？”
“什麼？”
顧錦川玩弄著手腕上價值不菲的名錶，“我一說林宇然，好像你很緊張的樣子，你這樣，弄得我好像對林宇然做點什麼，畢竟你最近真的不太聽話。”
喬煙深呼吸，猛拍了一下咖啡桌，頭一次在顧錦川面前這麼的氣勢凌人，她站了起來，生氣到鼻翼都在抖動，“顧錦川！你真是足夠噁心！”
“我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愛怎麼磕就怎麼磕吧！”
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
顧錦川蹙著眉頭，從前波瀾不驚的眼眸動盪了一下，像是根本就沒有想到她會這樣。
一向在他面前‘言聽計從’的人，今天奮起反擊了起來，他確實是緩衝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顧錦川仰著頭，雖然喬煙是站起來的，但是氣焰卻完全不如此刻沉著臉坐著的喬煙。
他輕啟薄唇，“喬煙，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喬煙氣得手指都在發抖，“我一個夜夜笙歌出來的女人，還需要什麼機會？”
夜夜笙歌的女人，是顧錦川那天早上這麼形容她的。
喬煙這話的意思就是，我就這樣了，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她已經在泥土裡面，再低也不過如此了。
她瀟灑的轉身離開，卻在三秒後被人緊緊的拉住了手腕。
她不知道對方用了多大的力氣，只知道這忽然的緊握讓她的手生疼了起來。
“嘶......”
喬煙吃痛的吸了一口氣，回眸時眼睛已經紅了，“放開我！”
顧錦川死死的將她扣住，抵在了咖啡桌的旁邊，“沒有人告訴你，弱者沒有資格翻臉嗎？”
他猶如撒旦一般的盯住她的美眸，那狠厲的神色從來都不需要刻意的去營造，“我有無數種方法可以讓你毀滅。”
他的聲音太過於冷靜，而喬煙卻痛恨死了他的這份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