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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原本打算攻向這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可帝耀星君和慕流雲聽到石柔的呼喊，不由得不約而同停了下來，並且下意識地朝對方看了一眼，莫名覺得有些不爽。
石柔的爹？
不少跟石柔相熟或者不相熟的人紛紛朝石千君看過去，這一看之下，大傢俱都十分失望，這個人長得……跟石柔不怎麼像嘛？說好的鳳隱塵的私生女呢？都是騙人的！
蘇流翊也急急地朝攬住自己的人看去，一看之下也不由有些失望，不是鳳隱塵？這怎麼可能？！她不甘心地朝石千君的臉皮那塊揪過去，企圖看穿他是不是偽裝又或者用了什麼秘法改變容貌。
“瘋女人。”石千君一把捉住蘇流翊的手，望向她的目光並沒有多少感情，反倒對其想要避諱。
然而，就是這抹避諱，讓蘇流翊心中又燃起了希冀之光。
“隱塵……是你對不對？我知道是你……”蘇流翊飽含深情地呼喚，嬌美的容顏此時無比蒼白，唇邊不時溢位鮮血，看起來楚楚可憐。
可石千君根本不予理會，只是略帶嚴厲地看向大陣中的石柔：“還不出來？”
“哦。”石柔乖巧地跨出大陣，看著這個她五歲時就離家出走直到今日才正面面對的父親，要不是她向來記憶好，她感覺自己都快忘記父親的模樣了……
“你知道她是誰嗎？”石千君面無表情。
石柔明顯感覺有些不對，爹的樣子，看起來十分不悅，這種冷漠的氣場像一盆冷水給她澆了個透心涼，原本見到爹的喜悅和震驚在瞬間化為烏有。
但石千君問話，她不會不答：“聖女，蘇流翊。”
“那麼你知道她另一個身份是什麼嗎？”石千君繼續道。
石柔眉心微蹙，也感到不悅起來，好不容易見到爹，他卻摟著別的女人不停地質問她，這個人真的是她爹？他就是這樣對待她？從前不留下半句話便突然消失，如今突然出現卻是以這副姿態，他的心裡，真的還有她這個女兒嗎？
見石柔不答，石千君也有些惱怒，他只是一個沒注意，就讓石柔和蘇流翊正面對上，如今石柔更是如同看戲一般看著蘇流翊當空被人重擊，要不是他趕來及時，恐怕蘇流翊今天真的要死在石柔面前！
“說話。”石千君的口吻變得更加嚴厲。
石柔眉頭一挑，斥道：“頂多不就是你的情人，難不成還能是我娘？”
“她就是你娘！”石千君怒道。
“什麼？！”石柔一驚。
聽到這話，周圍人無不驚詫。
什麼意思？聖女蘇流翊是石柔的孃親？這不可能吧？！誰不知道蘇流翊之前處心積慮要對付的就是這個丫頭，親孃怎麼可能對付親閨女？！
再看蘇流翊，也是一臉發矇的表情，被石千君這句話給弄得暈頭轉向。
好在蘇流翊並不傻，石千君這句話無異於承認了他就是鳳隱塵，雖然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改變了自己的外貌，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心心念唸了兩百多年的男人，如今終於回到她的身邊！
“隱塵……”蘇流翊又是低聲呼喚，帶著哽咽、激動與難過。
“她怎麼可能是我娘？！”石柔反駁道。
“她怎麼就不是你娘？”石千君蹙眉。
“我……”石柔一時有些噎住，忽然想到，“她之前還想殺了我！”
就是這一點，讓石千君最是惱怒！石柔的行事作風他雖然不在眼前跟著，但他還是較為了解的，若不是蘇流翊主動對付她，她不會自己沒事找事對付蘇流翊，可蘇流翊就是這個一言不合就會下手下手之輩……從前他不瞭解時甚至以為她是個被關在深宮內不諳世事的少女性子，驕縱卻簡單，等真實瞭解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已經不一樣了。
“隱塵……你……說的是真的？”蘇流翊也有些弱弱的開口。倘若石柔真的是她親閨女，那她之前所做的那些，不都是在招自己親閨女的怨恨？可石柔又怎麼會是她的女兒呢？她的女兒不是出生的時候就死了嗎？
“嗯？那個孩子沒有死，我花了兩百年的時間讓她甦醒過來，在她五歲時，確認她不會有問題，我才離開。”石千君解釋道。
“！！”蘇流翊渾身一顫！
再望向石柔時，她的目光充滿了各種複雜的感情，歉疚、不捨、稀罕、躲閃、迷惑……以及想要抓在手心。
那是她的女兒，她丟失了兩百多年的女兒，是她跟鳳隱塵的女兒！可如今出現在她面前，她卻讓他們變成了至深的仇人……
“你……”蘇流翊望著石柔，微微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