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柔感覺有些發暈,頭也疼了起來:“那你還有什麼要求,也可以一併提出來。”
“我缺一個老婆。”
石柔咬咬牙:“……以後我替你找。”
“要長得跟你一樣,身材跟你一樣,天賦跟你一樣,性格比你溫柔,修為還要比你高!”
“……”你確信你不是在逗我麼?
“如果公子只是純粹尋我開心,那大可不必。以您的修為和氣度,若想要妻子,恐怕無數女子都會前赴後繼……所以,您的恩情我必銘記在心,若有差遣,只要不違道義,石柔在所不辭。”
殺絕好似被石柔突然惱了的模樣懾住,小心肝顫了顫:“娘子……”
“我不是你娘子!”
“幹嘛要跟為夫生氣嘛……不要氣了好不好嘛?我去給你買胭脂水粉還有好吃的!”
“……”石柔站起來,轉身就走。
殺絕看著她匆忙而狼狽的背影,眯起眼睛勾唇笑得邪魅而霸氣,繼而又轉成小鹿般無知的神態,喊道:“喂,娘子,等等我啊!”
……
一路南行。
石柔行色匆匆,往南火城那邊趕。
從殺絕那兒得知,原來她已經昏睡了五天之久,這些天裡,南火城還不知道發生了何種變化。
雖然明知此時去南火城危機重重,但她不回家看看,怎麼也不放心。那日突然衝出來的五色光華的大鼎,此刻想來,分明就該是雲叔之前曾經帶她看過的那個,只是形貌發生了不少變化,當時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認出來。
雲叔……
那日雲叔的分身喊她退回宅院,卻並未肯現身見他,也不知道他此刻如何了。
石柔和殺絕一路上速度極快,很快就來到南火城邊境地帶,這邊有不少酒肆茶舍,供來往行商之人歇腳休憩。
經過此處時,石柔放慢了腳步,只聽一酒肆中傳來談話的聲音。
“鎮國大將軍府石家那些人這次可真叫倒黴咯,據說整個石府大宅都幾乎被夷為平地,不僅石家的第二支柱——雲稠被囚禁京城,石家二爺石天晴及一眾老小眷屬也都被擄走,生死不知。還聽說那秦德這次徹底廢了,斷了兩條腿,廢了一條胳膊,幾乎成了人彘,也真是慘。”
“是啊,我聽說連石湛都死了,石青似乎也重傷垂死,這次石家真是被幹了個底朝天,恐怕從此以後,石家就要從這燁帝國的家族中除名了……”
“那可不見得,我聽說石家舊部,昔日石千君大元帥分散在各地的舊部此刻都在快馬加鞭領兵往京城那邊趕,看樣子是要和皇帝對上,逼迫皇帝陛下交人啊。”
“什麼?他們怎麼有這樣的膽子?這不是造反麼?!”
“造反又怎樣?昔日石千君大元帥戰功赫赫,一路保王,助當今皇上奪得皇位,平定四海,如此大的功勞,在功成之後又身退,隱匿山間,做到這種地方,皇帝還不放過他。那其他的將領不會感到心寒麼?說不定,現在動了石家,恐怕下一個就是他們,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懂。所以這次一定是要逼迫皇帝表態了,就是不知道他們能否成功。畢竟這十年來石大元帥不在,軍中也多出了不少其他的聲音啊……”
“噓,老張,你說得太多了。”說話那人旁邊的男子撞了撞他的胳膊,嚴厲道。
“咳,人老了話就有點多。不過這次石家還是殺出了一匹黑馬啊,那個叫石柔的丫頭果然厲害,不僅是天生七階天賦,還是冰火雙系,據說天賦顯現不久修為就突飛猛進,竟然直接殺掉了嶽北侯府的楊天擎!不僅如此,還有神鼎相助,擊殺了西北軍的頭領馬超!那可是元丹期八層的強者啊……”那人無限唏噓,心馳神往。
“的確,真是太過妖孽,以如此弱冠之年達成如此不可思議之事,恐怕當今皇上都會有些不安了,若是他日石柔真有長成的一日,一人可敵一國,定會回來報今日之仇。這樣看來,這個石柔,未來恐怕也前途多艱啊。”
幾個人喝酒閒話,可他們的話飄進石柔耳裡,卻讓她的心深深沉了下去。
“果然,二叔以及石家眷屬都被抓了,雲叔也……還有石湛。”石柔心頭一滯,一抹哀慼浮上面容。
殺絕有所感,立馬轉頭看來,滿臉都是擔憂和心疼:“娘子,娘子你怎麼了?好像很難過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了,快跟為夫說說。”
“……”那哀傷感瞬間被衝得沒影,石柔翻了個白眼,加速向前。既然甩不掉這個牛皮糖,只能少跟他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