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利也是眉頭一擰,卻詫異地四處看了看,鼻子一聳,擺擺手:“什麼東西在放屁?好臭啊。”
石柔身形一顫,想笑又只能憋著,繃得幾乎要內傷了。
魏欽額上青筋突起,陰冷的聲音道:“雷利,你想再較量一下?”
然而不等雷利回答,聶長老猛地驚呼:“不對,有問題!既然封印已破,地火也應該衝出來,怎麼會一點也感應不到它的氣息了?”
眾長老都是一驚,來到煉器堂上方,靈識一掃,竟然毫無所獲,連峰主也是眉頭一皺,一齊將目光投到石柔的身上。
“呃……”十幾個化神修士的靈識都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其中還有一個是跨越天關的煉神高手,縱然是石柔也有些發怵。
嚥了一下喉嚨,石柔指指自己的下腹丹田:“諸位長老所說的地火,其實很早就已經修煉成火精了,而它的本體,現在就在這裡。”
饒是諸位長老和峰主都修煉多年、見多識廣,此時也有些轉不過彎來,都用一種聽不明白的神色望著石柔。什麼叫在這裡?那是哪裡?難不成是肚子裡?你還能把火精吃了不成?!
不怪諸位長老這種反應,如果說這話的是一個高階修士,眾人還能猜測她是將火精煉化後收為己用。可一個金丹初期的小修士說火精在自己身上,這就叫眾長老想象不能了。
雷利也是丈二摸不著頭腦:“丫頭,你說明白點啊,你指著肚子是什麼意思?”
“哦,我的意思是,它現在正躺在我的丹田裡。”
“什麼?!”眾長老一片譁然,皆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瞪著石柔。他們沒聽錯吧?這世上還有愚蠢到把火精收進自己丹田裡的蠢貨?!要知道那東西可是火精啊!世界上最狂暴的能量體之一。
你將如此兇物收進修士至關重要的丹田裡,是嫌自己命太長了要自尋死路,還是神智已然癲狂,以為內服比外用更有效果?
眾長老甚至已經忘了責難石柔竟敢膽大包天地收取門派的重寶——地火之精。
可也有比較清醒的長老想到其中關鍵之處,疑惑萬分道:“你是怎麼把它收進自己丹田的?先不說修士的丹田裡能否容納這種東西,它也不可能這麼老實的任你收復吧?”
雷利更是直接一手搭在了石柔的腕上,檢視確認過後渾身一顫,越發的覺得不可思議,整個人跟丟了魂一樣喃喃道:“竟然是真的……火精竟然安穩地趴在她丹田裡……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子不是做夢吧?……”
被雷利一手抓住,石柔心中一跳,生怕自己息壤的秘密暴露出來。不過很顯然,陷入沉睡的息壤、隱藏也夠深,即使是化神大圓滿的雷利也未能發現,這令石柔鬆了一口氣。
石柔用一種自己也很迷糊的神色說道:“回稟長老,其實弟子也不是很明白。那天羅成師兄帶我到煉器堂觀看他煉製短刀歸來以後,我的腦海裡就一直有個聲音,叫我再去煉器堂一趟,攪得我連打坐修行都不安心,最終還是忍不住連夜又去了一次。”
石柔的神色像是陷入了回憶:“我一進去,便感覺有一股莫名的精神力在與我交流,說什麼我是它等待了幾千年的最適合成為它的主人,能帶領它不斷朝天火進階的人。還直接在我面前弄出了一座很深很暗的樓梯,我的腳才剛踏上去,就來到了一個十分寬廣的空間,正中央是一個光芒耀目的四方大陣,火精就在裡面看著我。當時我嚇得立馬就往回跑,畢竟在那種溫度下以我的修為連自保都做不到……”
“可火精卻突然破陣而出,猛地竄到了我身上,它說我是它千載難逢的機緣,一定要跟著我不可,我也又沒法反抗,很快就昏過去了,等我醒來以後,就是現在這樣了……”石柔睜著眼睛說瞎話,說完還露出苦惱的神色。
四周圍頓時一片死一樣的寂靜,所有人盯著石柔,鴉雀無聲。
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心中的震撼已經讓他們言語不能!
一眾長老全都長大了嘴巴,甚至有人呻吟般地低撥出來:“我的天吶……”
他們都聽到了什麼?這小丫頭說自己是火精千載難逢的機會?最適合成為它主人的人?還被火精這種純火屬性的高階能量體死皮賴臉地纏著要做她的寵物靈火?有沒有搞錯?!玩笑開得太大了點吧?
無論敵我,一眾長老再也顧不得自矜身份,全都火急火燎地湧上來對石柔的丹田進行一番探查,惹得雷利罵罵咧咧、暴躁不已卻只能靠邊站。
可探測的事實卻更令他們吃驚到有些癲狂,怎麼可能?火精竟然如此乖順地趴在石柔的丹田裡,這還是火精麼?這還是號稱世上最狂暴的能量體麼?可那份在探測過程中灼痛靈識的感覺卻絕對做不了假。
眾長老紛紛一身慘呼,將靈識撤了出來,看著石柔的目光就像在看怪物。但也終於承認了石柔的說法,因為如果不是確實得到了火精的認可,根本不可能做到現在這樣。
就算是他們這種化神級別的長老,試問別說將火精收進丹田裡,就是煉化為己用,都是萬分艱難的事。
不僅擁有元嬰期靈獸冰劍獸作為坐騎,還收復了堪比化神修士的火精作為寵物靈火?這小姑娘……眾長老望著石柔,心中同時產生了一個念頭:日後說不定是能夠與內峰的天才弟子一較高低的角色!
魏欽的神色不斷變幻,石柔給他的震撼也著實不小,可他一向與雷利交惡,若是被他收了這樣前途無量的弟子,待她成長起來,日後還不是穩穩壓在他這一脈頭上?
神色一狠,魏欽忽然向峰主拱手道:“峰主大人,魏欽有一事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