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表情微微一怔，他沒想到，自己施展的精神幻術，竟然被破了，這代表秦若水的記憶也隨之恢復。
“看來是雁蕩山一戰，影響到了她！”
他暗暗點頭，並沒有太多驚訝，畢竟以他現在的修為想要施展類似的手段，太過有限，而且秦若水腦海中對這份印象太過深刻，只要遇到有事物能夠反映這件事，她就很容易回想起來。
走廊裡一片鴉雀無聲，不少學生都紛紛看來，一臉難以置信。
平日裡好像冰山女神，端莊賢淑的秦若水，竟然在公開場合之下崩潰咆哮，還滿口哭腔，這絕對是昌南一中近年來最大的新聞。
秦若水絲毫不顧周圍人的目光，攥著楚雲飛的衣服不放，淚水不爭氣地傾撒而下。
“楚雲飛，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對一個人日思夜想，我會整天時間滿腦子都只有那個人的身影，更加沒想過我會生活得這麼痛苦！”
“為什麼，我到底哪裡不如你的意？在你面前，我就這樣可有可無，沒有絲毫存在感嗎？”
秦若水與其說是在質問楚雲飛，不如說是在宣洩自己心中的苦悶，她終於明白喜歡上一個人的痛苦。
面對秦若水的傾心哭訴，楚雲飛眼中始終是一片冷漠。
“你說完了？”
他手掌上移，將秦若水的手拿開，而後向後退了一步，與秦若水拉開了距離。
這一步，宛如天譴，讓秦若水一顆心跌入谷底。
“關於我救過你這件事，我只想告訴你，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我救你，是因為秦叔，他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
只聽楚雲飛繼續道：“說實話，你很優秀，是學校校花，女神級人物，你也的確只有那些有大能耐，大本領的年輕俊傑才能配得上！”
“平心而論，在我所見的女孩中，你的優秀也是第一流的！”
他單手插兜，搖了搖頭。
“但是，這不代表我就會重視你！”
“不喜歡，那就是不喜歡，沒有任何理由！”
“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在我眼中，白纖纖比你重要得太多太多！”
楚雲飛一步跨出，忽而伸出手掌，在秦若水髮髻上輕輕一抽，已經取下了一個精緻的髮卡。
他精緻從秦若水身旁略過，把髮卡揣進了懷中。
“如果你因為我救過你，覺得心懷感激的話，那現在，這個髮卡就當做我救你的回報！”
“你已經報恩了，從現在起，你我兩不相欠，你不用再介懷這件事，以後，也不用再來找我！”
話音落下，楚雲飛早已不見蹤影，只有秦若水還怔在原地，宛如一座雕塑。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鼓起勇氣，主動前來尋找楚雲飛，得到的卻是這麼一個撕心裂肺的結果。
“呼！”
她深吸幾口氣，胸口的劇痛卻沒有消減半點。
她呆在原地足足有五分鐘，這才自嘲一笑，仿若失了魂魄一般，渾渾噩噩地離開了教學樓。
無數學生面面相覷，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們大致能夠猜想得到，似乎是秦大校花向人表白，但最終，卻是被無情拒絕了。
一連過了幾天，楚雲飛生活日趨平淡，鐘楚紅和川省張家那邊，也沒有任何特別的動靜。
這天，王傳東忽而開口，邀請楚雲飛跟他晚上一起去參加一個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