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你這什麼青梅竹馬,整就是一個不懂禮貌,狂妄物質的自大狂!”
“今晚要不是表姐出面,他還真以為自己得罪了陳民能夠平安脫身啊!”
酒吧二樓,秦若水剛剛上來,蕭薔就是一臉不耐地吐槽道。
“都叫你不要亂說了,我們不是什麼青梅竹馬,只是父母認識而已!”
秦若水輕聲解釋道。
蕭薔撇了撇嘴:“我看你對他挺上心的啊,一進酒吧就往他那桌跑!”
秦若水俏臉微紅,但還是語氣平靜道:“我只是代他父母看管他一下,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這時,默不作聲的柳如霜終於發言。
“若水,不論你們家跟他家有什麼關係,但他目中無人、狂妄自大,做事不計後果,這樣的性格,只會讓他在這社會上舉步維艱!”
“跟走走得太近,對你沒有絲毫好處,以後還是保持些距離吧!”
柳如霜想到楚雲飛那不可一世、自認天下第一的態度,就是一陣不忿。這麼些年來,楚雲飛還是第一個讓她感覺到氣憤的年輕男子。
聽到柳如霜開口,秦若水默然無語,輕輕點頭。
以柳如霜的閱歷和目光,她知道其絕對不會看錯。
“不過說真的,他還真的挺能打的,一個人能夠打倒這麼多人!”
蕭薔想起剛才楚雲飛以寡敵眾的雄姿,眼眸中異彩微閃。
秦若水也是心中感慨,楚雲飛這霸道的一面,她還是第一次見識。
“能打?”柳如霜聞言,輕笑搖頭,“薔薔,你的眼界太小了!”
“真正能打的人,你還沒見識過,等你真正見到,你會發覺今天他以一打幾十的戰績,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柳如霜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傲,她身為古武修煉者,力有千鈞,別說是幾十個,就算是再來上幾百個、上千個那樣的保安,她也可以輕鬆料理。
她若是全力一掌,就算是汽車車門都可以打得扭曲變形,楚雲飛那點外家身手,在她眼中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
“真正能打的人?”蕭薔好奇道,“表姐,那是怎麼樣的?”
柳如霜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秦若水和蕭薔都不是武道界中人,又怎麼知道古武修煉者中的真正高手,那舉手投足開山裂地的驚天能耐?
秦若水低頭不語,她忽然想起了楚雲飛曾經跟她說過的話。
“這世上最重要的,是力量,足以掌控一切的力量!”
她腦海中浮現出楚雲飛昨晚自信滿滿的神情,卻覺得越發可笑。
“這就是你所說的,掌控一切的力量嗎?”她不禁輕笑出聲。
楚雲飛能夠打贏幾十個人,撐死了,將來當個十分厲害的保鏢,還能有什麼更大的建樹?
光憑自己能打一些,就妄想要超脫這社會中的關係、人脈、金錢和權利?
“總有一天,你會發覺自己的想法有多麼可笑!”
她再也不去想關於楚雲飛的任何事情,跟柳如霜和蕭薔聊起了姊妹私房話。
昌南市,龍景山莊別墅區,一棟最為豪華大氣的別墅客廳內,正坐著三個人。
其中一人,坐在沙發側方,臉上帶著無奈和不甘,正是之前從“味道”酒吧離開的陳民。
他此刻好像謙虛恭敬的後輩,看上去十分拘束,再沒有在明樂大街時的霸道狠辣。
沙發主位,一個身著貂皮大衣的光頭男子,口中叼著雪茄,眼眸顧盼間盡顯虎狼之姿,一看便知其久居高位。
光頭男子旁邊,一個國字臉中年人正襟危坐,氣度不凡,渾身上下自有一股軍人的鐵血氣息。
光頭男子在面對陳民時,隨意至極,但每每目光落到國字臉中年人身上,都帶著三分忌憚,七分敬畏。
“你確定,真的是京城柳如霜?”
光頭男子眼眸微眯,對陳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