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嫻靜看他眼,他生氣的時候就這樣,臉上看不出來,手裡不是玩煙盒就是打火機。
孟嫻靜打個響指,“服務生,上菜。”
“急什麼!”
門應聲開了。
一包廂的人朝門口望去,只有秦屹沒抬眼,還玩著手裡的煙盒,幾人中最震驚的屬孟嫻靜。
她驚愕的眼神看著走進來的人,扶著桌沿緩緩站起,眼神憤怒,“你來幹什麼?”
管衝大搖大擺的進來,目光挑釁的在包廂裡掃了圈,他沿著座位走,每經過一把椅子,手在椅背上拍下,引起的動靜不小,孟嫻靜圈緊拳頭,在他直奔秦屹衝去時,張開手臂攔在面前。
“你要幹嘛?”
管衝一臉猙獰,語氣不善的把人推開,“我幹嘛?我來捉姦!”
孟嫻靜眉心緊皺,纖瘦的身子去低語魁梧的管衝,她用力推他,“你胡說八道什麼,出去,你給我出去。”
管衝一把將人甩開,孟嫻靜呀的一聲叫,踉蹌跌在地上,椅子被撞得七扭八歪。
倆司機看這架勢,頓時不知道所錯。
李悅眼瞅著管衝奔著秦屹去的,還不等他反應,管衝一拳朝秦屹臉揮去,“小白臉,你還特麼勾引我老婆是吧,你個吃軟飯的雜碎!”
秦屹頭一偏,輕而易舉避開揮來的拳頭,又順勢握住管衝的手腕,向後一推,人倒退幾步,撞在牆壁。
管衝吃痛悶哼,還要衝過來時,被李悅起來攔住,這倆人時塊頭都不小,對峙時,李悅身高稍勝一籌,“管總,有什麼話,好好說。”
管衝眼神不屑,指著李悅的鼻子,“你特麼就秦屹身邊一條狗,沒資格跟我說話,滾邊去。”
李悅從牙縫裡嗤笑,眼睛一瞪,“CNM,你再說一遍。”
“我就說你是條狗了,你想怎麼地?”管衝去扯李悅肩膀的衣服,“我特麼那個吃軟飯的,沒你事。”
李悅聳掉肩膀的手,大罵:“這包廂裡,唯一能受得起‘吃軟飯’這三字的,就特麼你了。”
“你說誰呢!”管衝被激怒,去抓李悅的脖領子,半路被人攥住手腕,他腰疼的哎呦一聲叫,“你他媽鬆開!小白臉!”
秦屹臉色冷漠陰鷙,手指用力一收,跟鉗子似得箍住管衝手腕,手瞬間充血發脹。
孟嫻靜扶著小腹,一瘸一拐的過來,去拉秦屹的手,“鬆開,阿屹。”
管衝氣紅眼了,自己的老婆要鬧離婚不說,現在還揹著他出來約會舊情人,當面還護著他,簡直不把他當回事。
“孟嫻靜!!我特麼才是你老公!!!”
管衝是富二代,自小條件優越,過的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娶孟嫻靜也是因為孟家生意做得響亮,在某種程度上說,兩家就是照著門當戶對找的。
孟嫻靜看著他,眼神中是疲憊和倦意,在這段婚姻裡,她心力憔悴,已經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無休無止的不忠和爭吵,早已磨掉一段婚姻該有的光鮮,她無力的說:“管衝,我們已經分居了,我要跟你離婚。”
“你特麼做夢!”管衝直奔秦屹去了,揮拳頭照他臉打去,秦屹比他出拳快,一記鐵拳打在管衝下巴上,巧勁撞擊頭部,人瞬間失去意識,癱軟在地。
一旁的李悅臥槽一聲,看著地上的人,“這就倒了?”
秦屹正了正衣領,倆司機以為他還要打,對視一眼趕緊上來攔人,“屹哥,別打了。”
“……”秦屹看看倆人,無語的表情。
孟嫻靜立在管衝身後,抱著手臂頭偏向窗外,眼睛裡泛著瀅瀅的淚。
秦屹讓倆司機先出去,門一關,秦屹拿著茶杯過來,對著椅子上還昏昏沉沉的人潑過去。
‘譁……’一聲,管衝被淋成落湯雞,人也精神了。
秦屹把玻璃杯往桌上一放,黑眸幽深,“管衝,我到底吃沒吃軟飯你心裡清楚,你們的婚姻是不是由我結束的,你更清楚。你和孟嫻靜離婚後,她才跟的我,別把自己擺在被拋棄的好丈夫的立場,對不起你們婚姻的人是你,這點你也清楚。我現在結婚了,以後你再想拿我搓火,可不會是挨一頓揍的事兒了。”
管衝眼神不忿,“你以為你是誰!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