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用手指掛掉玻璃上的哈氣,護欄裡的建築物更加清晰,“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蘇妍低眉淺笑,“肉麻。”
秦屹勾唇,“今晚加班嗎?”
蘇妍回:“應該不會。”
“好,我接你。”
“嗯。”
接著,倆人誰也不說話,話筒裡陷入片刻寂靜。
秦屹先反應過來,“沒事,你忙吧。”
“好,”她應,“我去觀察細菌分裂了。”
秦屹也不知道她看的是哪種型別的細菌,囑咐她,“注意安全。”
“呵……”蘇妍笑,“都是實驗用的,安全,再說我也穿著防護服。”
“那就好。”
“我掛了。”蘇妍說。
“掛吧。”
“你掛啊。”
秦屹說:“你先掛。”
蘇妍回頭,看眼實驗室門口,快速的對著話筒說一聲,“老公,再見。”
秦屹笑了,然後是一陣忙音。
黃色牧馬人離開研究所,匯入車流。
秦屹的車停在某大院內,他給樓上的秘書打電話,門口的門禁才放行讓他進去。
到了三樓,秦屹看到秘書室的門開著,他走進去,放下一包上好的茶葉,還有一條煙。
“老爺子在裡面幹嘛呢?”
宗慶瑞比秦屹大半年,“又給我拿,上次的還喝完呢。”
“這茶不錯,前幾天朋友從武夷山帶回來,想著你愛喝,正好來看老爺子,就給你拿來了。”
宗慶瑞把東西放在辦公桌下的小櫃裡,“等幾分鐘的,裡面還沒談完,坐等會兒。”
秦屹走到沙發前坐下,宗慶瑞從抽屜裡拿出一盒軟包中華,走到秦屹旁邊放他手邊,“拿著抽。”
秦屹推回去,“我有煙。”
“你有是你的,來我這,還能讓你抽自己的。”說罷,宗慶瑞把煙盒撕開,遞給他。
秦屹接過,低頭銜住一根,宗慶瑞撥開打火機,倆人點上煙,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
“孩子上幾年了?”秦屹問。
“五年級了。”
“時間過得真快。”秦屹感慨。
“你呢?”宗慶瑞問,“什麼時候辦?”
秦屹撣撣煙身,“差不多五六月份吧。”
“那時候挺好,天也暖和,新娘子穿婚紗還不冷。”想起什麼有趣事兒,宗慶瑞笑了下,說:“記不記得我結婚那陣,正好趕上三九天,你嫂子穿婚紗凍得哆嗦的。”
“記得。”秦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