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種人,秦屹不會理會,一是不冷靜的,二是喝醉的。
眼前的人,眸光裡寫滿心思,從他開門的那刻,便伺機而動,找到合適的時機便會放出蠢蠢欲動的靈魂。
“這裡髒,你出去我收拾下。”秦屹說完,扯過手紙蹲下身擦。
她靜了會兒,氣味的確不太好,孟嫻靜被燻得又想吐了,扶著洗手檯站起,往外走。
到門口,她一回頭,秦屹將一團包著嘔吐物的手紙扔進紙簍裡。
她收回眼,說:“對不起。”
背對他的人回,“沒事。”
孟嫻靜來到床尾,上面是他脫下的衣服,彎腰用手輕輕撫摸他的毛衫,絨絨的,手感很好,拿起來放在鼻息前一聞,滿是熟悉的味道,深刻而難忘,勾起她許多個激情的回憶。
“阿屹,”
“嗯?”
“你還恨我嗎?”有些話難以啟齒,但她想要個答案,“當初的確是我對不起你,你恨我應該的。”
秦屹手一頓,滿臉的煩躁,她現在不清醒,而且時間也晚了,不適合談這些容易引起誤會的話題。
他沒什麼起伏的回:“早就不了。”
她抱著衣服,醉燻的眼睛一亮,轉頭看向衛生間的方向,問:“你原諒我了?”
“……”
無聲幾秒,她心裡的希望被下句話幻化成泡影。
秦屹說:“我們早就沒關係了,談不上恨不恨的。”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其實男人要狠起來,一句話就能讓你心疼死。
這話就是告訴她,我都不在意你了,我們之間沒有感情牽絆。
孟嫻靜放下衣服,手邊的手機亮了,上面的備註很扎心:
‘老婆’
他們在一起幾年,從沒這麼叫過她。
憤怒直指素未謀面的人,或者說,酒精作用、心情鬱悶、家庭不幸、事業瓶頸等諸多因素攪和在一起,讓孟嫻靜嫉妒、羨厭,甚至深惡痛絕走進秦屹生活裡的蘇妍,她將秦屹歸為自己的私有物品,從做他女人那天開始,她就這麼覺得了,沒人比她更有資格擁有,也介懷每個踏入他生活裡的女人。
但,梅子是個例外,可最終也難逃被秦屹放下的結局。
兩人分手那天,孟嫻靜特地約了閨蜜開了瓶洋酒慶祝,一眾閨蜜問她‘什麼事,這麼高興?’
她舉著杯子說:“因為愛情。”
滿桌的人都在笑,只有她幹了那杯酒。
眼睫垂下,看著不停跳動的號碼,她做出不理智的行為,按下接聽鍵,裡傳來白天熟悉的聲音:
“屹哥,睡了嗎?”
孟嫻靜胸口起伏,走到視窗拉開與浴室的距離,回:“他在浴室,需要我喊他嗎?”
她說的是實話,要是誤會了,也不能怪她。
蘇妍一怔,“……”
看看號碼,心裡嘀咕:沒,沒錯。
現在是夜裡十一點多,男友的手機被陌生女人接聽,還告訴你他在浴室,你會不會吃醋?會不會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