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
裴晰靜靜仰頭看著他，她當然知道他在顧慮什麼。
這麼長時間以來，兩人都只是邊緣行為，一直沒有越過那條界限。
裴晰知道，自己之前年紀還太小。
但她現在已經長大了，也該...也該有做這種事的權利了。
“我已經二十一歲了。”裴晰看著江承的眼睛，忽然語氣認真地開口。
江承沉默片刻，然後滾了滾喉結，聲音有些低：“嗯，我知道。”
“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裴晰抿了抿唇，環住他腰的胳膊又緊了緊，語氣裡帶著幾分天真和幾分猶豫，“不會真要等到結婚之後吧？”
捕捉到她話裡的那個字眼，江承的手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
他一下子關掉了吹風機。
裴晰沒有注意到他眼中壓抑的情緒，她自顧自地說道：“而且我還特意學了...”
“學什麼？”江承忽然皺著眉打斷。
“唔，就是拜託我室友幫忙找了兩個...教學影片。”
江承：“......”
半晌，他深呼了一口氣，對她說：“你不用學。”
頓了頓，他又說：“以後不要看了。”
裴晰唔了一聲，她眨眨眼道：“可是我們都沒有經驗啊，我不學的話，萬一我們兩個都不會怎麼辦？”
江承沉著嗓子開口：“...你不用擔心。”
他垂眸看著她，語氣帶了些認真：“這些是我該學習的事情。”
裴晰哦了一聲。
反正江承的學習能力很強，她相信他。
她到時候應該只負責躺著就行了。
靜了兩秒，她抬眸看向江承，又重新問道：“所以我今天不能和你睡，是麼？”
江承思考兩秒，他想，大不了他努力忍一忍就是。
於是他張開嘴唇，剛要回答“可以”，大腿上卻忽然一輕，裴晰倏地坐了起來，她搖搖頭道：“算了，我想了想，我還是不難為你了，免得你到時候會難受。”
然後她直接從沙發上起身，“你自己睡吧，我去隔壁睡。”
江承：“......”
“晚安。”裴晰對他擺手。
“...晚安。”江承點頭。
然後他看著裴晰的背影走進臥室，門被關上，緊接著，裡面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
是落鎖的聲音。
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