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待我也好,我們可比旁人強多了,咱們在這盛京也是有孃家人的不是?”齊齊格燦爛地笑著,“姐姐啊,趕緊好起來,咱們一道去騎馬,多爾袞不在家,我又悶了。”
說話的功夫,大玉兒從書房跑來了,她是知道齊齊格在這裡,特地來找她。
兩人扒著耳朵說了一些悄悄話,羞得齊齊格雙頰緋紅,伸手拍打玉兒的腦門:“你要死了,叫我去弄那種東西。”
大玉兒斜眼看她:“你家裡就有吧,你一定有。”
海蘭珠見她們這樣,嗔道:“玉兒,你又欺負齊齊格。”
齊齊格向她告狀:“姐姐,玉兒叫我找春……圖……”
大玉兒死命捂著她的嘴,不讓說,春宮圖三個字被零碎的念出來,海蘭珠不懂這三個漢字是什麼意思,但也默默記下了。
夜裡皇太極來陪伴她,她想起白天的事,便對丈夫道:“玉兒像是要什麼書,正託齊齊格找,必定是不敢打擾你,不如大汗替她找一找,讓她高興高興。”
皇太極不以為然:“她要什麼?”
海蘭珠使勁兒地回想,唸叨:“什麼春什麼圖的。”
皇太極自己在心裡默默拼湊:春宮圖。
他嗆得一口茶險些噴出來,海蘭珠趕緊給他順氣:“慢些喝,慢些喝。”
“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皇太極憋著笑問。
“是畫兒嗎?”海蘭珠有些緊張,她就知道,自己是跟不上皇太極的。
皇太極卻放下茶碗,把人輕輕往後推,解開她衣領的扣子:“我來慢慢教你那是什麼。”
海蘭珠哆嗦著,又歡喜又緊張,她突然一下明白,白天齊齊格為什麼罵玉兒臉皮厚,自己怎麼會這麼傻,完全沒想是這些事。
“大汗……”感覺到皇太極的手往她衣襟裡探,她失聲求饒,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自然,大玉兒完全不知道,自己給了姐姐一場曼妙的歡愛,還眼巴巴地等著齊齊格給她找來。
齊齊格當然不能這樣輕浮,之後好幾次被玉兒催促,直到六月中旬,才給她弄來兩塊繡著春色的手帕,大玉兒當寶貝似的藏好,若是叫孩子們翻出來,她一定會被姑姑和皇太極揪掉腦袋。
夏末之際,豪格帶兵歸來,他搗毀了寧武關及鄰近州城的土地莊稼,害得明朝百姓流離失所,但打完就走,還去了一趟科爾沁,帶回了皇太極為他新娶的繼福晉博爾濟吉特氏。
排資論輩,這位新大阿哥福晉,也是大玉兒和海蘭珠的堂姐妹,如今卻成了“兒媳婦”,大玉兒毫不避諱地當著哲哲的面說:“這哪一年科爾沁不再生女兒,愛新覺羅家的男人都要打光棍了嗎?”
七月初時,皇太極得閒,便兌現了對玉兒的承諾,終於帶著她一個人去郊外騎馬。
其實大玉兒自己都給忘了,皇太極能一直為她惦記著,她自然高興。
而一到馬場,她自己就像脫韁的野馬,皇太極見她騎得飛快,嚇得不輕,罵了幾句,她才老實些。
這會兒兩人下了馬,要一起去馬房檢視新養的馬種,還沒進門,玉兒挽起袖子準備叉草料餵馬,只見宮裡的人匆匆趕來,飛奔到他們面前。
大玉兒心裡一嘆,知道一定又有國事,要把皇太極纏回去。
可那人卻是道:“玉福晉的婢女蘇麻喇和娜木鐘福晉的婢女起衝突,娜木鐘福晉被推搡摔倒,暈過去了,大福晉請大汗和玉福晉,儘快回宮。”
大玉兒眉頭緊蹙:“你說蘇麻喇推娜木鐘?”
那人怯怯地說:“奴、奴才也不清楚……”
皇太極並不在意,但見玉兒緊張,握了她的手:“別怕,不算什麼大事,哲哲在,蘇麻喇不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