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我要你向我保證。
我說親愛的你會娶我嗎?
他說我會,等處理完所有事情之後他就和陳亦梅離婚娶我。
當然,我在張厚年面前說任何正事兒的時候,都在他在吞雲吐霧還沒來得及平息之前,因為他很急切的渴望著,所以他會答應我所有的要求。我嬌滴滴的笑著撲向了他,呢喃著說親愛的你真好。
只是忽然有那麼一天,我毫無徵兆的在街上衝一個陌生人發了火,然後倆人大打出手進了警局,我才驚覺這幾年陪著張厚年的癲狂,終於為我身體上帶來了負面的影響。我時不時的,想問題的時候會有些犯軸,也會偏激和固執。這是毒品給我帶來的後遺症,它透過這樣的方式來向我發出訊號,如果再不收尾持續下去,我很有可能會因此而喪命了。
我不想死,我還有規劃好的很好的未來,如倪娟一般,擁有豐富的資產,還有愛我的老公和可人的兒子。
所以我加快了所有事情的進度,我要讓柯安徹底沒落,要讓陳亦梅永不翻身,還有石小藝也無論如何都要醒來。事實上石小藝真的醒了,不需要我出一定兒力她在別人的喚醒下,變成了和以前一模一樣,而我找到她的時候,她竟然很爽快的答應了要去狀告張厚年。
在石小藝向法院提交訴訟狀之前,我臨摹下了張厚年所有的指紋和密碼,我瞭解了他所有錢財堆放的位置,然後等他一進監獄,我就開始安排一些沒有處理完的事情。
倪娟是我在要去機場之前聯絡到我,她說石小藝醒了。
我說我知道。
她說你一定不會知道,這個女人哪兒有一套價值連城的配方。
我說是,我不知道。
她說你在哪兒?丁茜讓我聯絡你,和你合作做這樣的專案。
我有些期待,因為倪娟的今天正是我夢寐以求的明天,她既然願意在丁茜的勸說下回頭拉我一把,我自然會選擇昂首闊步的跟著她走。於是我放下了行李箱,去到她約我的地方,聽到了她所謂的配方。而倪娟所謂的合作,其實已經鋪開了很寬一條路,我只需要跟在她身後闊步向前,也就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和她一樣成功。
我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好事兒,離開之後我問了丁茜,丁茜說親愛的你放心去吧,咱姐們當中就數你還漂浮不定了,如果缺錢你告訴我,我希望我們都能透過自己的努力翻過皇朝那一篇。
我感動的哭了,很多年以來我第一次哭。丁茜,走到現在我唯一真心對待過的朋友,她竟然還惦記著我?她還在為我漂浮不定的生活擔憂著,她希望我和她一樣的幸福穩定。而我,憑什麼又要去懷疑?
但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我唯一用真心對待過的友情,讓我遭受了最嚴重的一擊。
當我看到柯安和陳亦梅出現在倪娟身後的時候,我明白了所有。
我抱著最後的一線希望把錢遞給倪娟和陳亦梅,我已經知道了我可能沒有了以後,即將清晰呈現在我面前的未來也灰飛煙滅。即使倪娟說她會放過我,我也知道我不能順利的登機,倪娟的手段我已經翻來覆去想過很多次,而這次用在了我身上,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她果然再將我帶了回去,我卻沒有對她的出爾反爾不甘心,而是丁茜對我的出賣讓我難以釋懷。我掙扎著要離開,其實我只是想要找到丁茜問問,我雷希到底哪兒對不起你丁茜?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撕咬捶打,掙脫開了兩個壯漢的束縛,這種力量的爆發,是源自於我對友情反目的絕望。
在我絕望之餘,柯安抱著孩子撞到了我面前。不用思考不用任何理由,我需要發洩。
孩子的鮮血順著我的手流向了全身,我舉著沾滿鮮血的雙手站在警察面前,歇斯底里的吶喊著:“來啊,衝我開槍啊!”
警察沒有開槍,迅速的上前將我制服,我在被拷上雙手之前擦拭了嘴唇,讓我的整個臉都沾滿了鮮血,呲牙咧嘴的衝倪娟喊道:“你去告訴丁茜,我恨她!”
我不再需要未來,也不需要再接受法律天平的衡量,我不想要再去聽到那些人於事無補的指責。因為我知道錢會被沒收,我的未來也已經被葬送。於是我被羈押關進拘留所後,在半夜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我沒死,但我有了機會去醫院,在醫院裡我有很多種死法,但我一定不會接受站在刑場讓警察開槍送我。
這是我最後一次主宰自己。不是命運,而是我死去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