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兩人也一起出城。
這批種子太過重要,對方費這麼大力氣來。自然會派高手過來,龍翼營的人,一流高手也不少。但碰上那些超一流的高手,就不夠看的了。
樂辰這個超一流的高手,不得不親自出發。
而被他當作身體一部份的七景,自然也被帶著一起去了。
南陽其實是一個小縣,縣北有一條南陽河。此河河面寬十八丈,長年流動不歇。無橋,往日裡,只有一艘渡船,來往渡客。
如今這渡船到也在,只是船不大。運少量的貨還行,可這麼多糧食……只這一艘小船,怕是要運個三兩個月。
於是,一行人,帶著一堆的貨,就在河邊上停了下來。焦急萬分,卻無可奈何。只能送信求救。
渡船口,船家蓋了個大屋,也就是木頭立的牆,一個草頂,一扇門。讓等船的客人避避風雨雪。
不巧的很,今天剛下了今天的第一場雪。
那風颳的嗚啦嗚啦的響,屋上的茅草被卷得亂飛,叭噠叭噠作響。
大屋裡,運糧的眾人,幾個一圈,圍著團火。火上吊著壺,燒著熱水。有人拿著乾糧在火邊上烤著,熱一點,掰一點進嘴裡。幹了,就給自己灌口水。
眾人都在抱怨這鬼天氣,聊得熱火朝天。卻聽得:“吱!”一聲長響,那木門被從外面開啟。一行人大大咧咧的衝了進去。
眾人以為是過路的,在家都一樣,到也不在意。還有人招呼:“喲,大兄弟,快過來喝點熱水,歇歇腳。今兒這風雪天,不走船。”
話音剛落,便見他們之後,又來了一個公子。此人面上寡淡,卻偏偏勾著嘴角。身上衣衫微舊,卻又有著如玉的風度。他行走不急不慢,便是風雪,也未讓他露出半點不喜。
明明進的只是個破屋,卻讓這公子,走出了殿堂般的高雅。
“這裡我們包了。識相的,全都滾出去。”打頭的大漢一起來。看著裡面的眾人,眉頭就是一皺。嫌惡的叫道,手裡的大刀出鞘,揮得呼呼的響。
“咦,你這人好不講理。大家全都出門在外,這……啊!”開口的人話未說話,大漢手裡的刀,已經搭在他的頸側。將他剩下的話,全都嚇了回去。只剩下一聲尖叫,身體一軟,連連倒退,到是避開了那刀鋒。
“全都滾出去。”大漢再次叫道。
有那膽小的,已然開始拿起自己的行李,紛紛離去。外面風雪寒冷,卻總比丟了性命強。
只那公子,好似沒聽到一邊。找了個角落,靠著火堆,默默坐下。
而也有另一拔人,依舊坐在火堆前,還慢條斯理的將火上的壺開啟,從裡拿出燙得滾熱的酒來。
“老子讓你們滾,想死不成?”
那拿酒的小個子呵呵一笑:“呵呵,就你這傻大個,還想要我的命?你的這對招子我看是白長了……”
“那就看看,老子能不能要你的命。”大個子一揮刀,跟他一起的人,就撲了上來。
小個子,以及他身邊的眾人,立刻也抽出劍來,與他們對打起來。
在屋裡打得難分難解之際。離著不遠的,囤貨之處,那堆放糧種的地方,突然冒出一堆身著夜行衣人的強人來。
只見其中一人,飛快的從糧種堆裡扒出一個麻袋,開啟袋口,抓了一把:“就是這裡,快,運走。”
一大群,人數不明,但數量絕對眾多的黑人,一一潛入,一人揹負起一袋,又飛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