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裡有著不可思議:“救我。”
元王陰著臉看她一眼,然後才揚聲道:“來人,去找大夫。”復又對她道:“你放心,如果你不行了,我會盡量幫你報仇的。”這麼容易被人樣了,可見之前說的那些能力,也不過是空架子。
女人眼裡的光瞬間寂滅,血流得越來越多,她的腿一軟,人便倒在地上。大夫沒來,他們此來,就沒帶大夫。
她好悔,早知道,早知道……她猛的抬頭,看向七景的方向。眼底有怨有恨,更多的卻羨慕。她的嘴張了又張,卻只發出嘶啞的聲音。每張一次嘴,流出來的血就更多。
七景皺眉看著,下一瞬,被樂辰按進懷裡。
只聽他的聲音響起:“先回庵裡去。”她被半擁著轉身,往回走。季氏被蘇依揹著。看著那樣的場景,她早已腿軟。沒暈過去,純粹是因為這兩年多了些見識。以及憋著一口,絕對不能給女兒拖後腿的氣。
出來本就不遠,回去更近。
一到裡面,樂辰直接將人送到奉佛的正堂。“你在這裡,陪著岳母。我去去就來。”
“好。”
元王打的是利用火藥來炸死他們的主意,大概還想著,之前沒炸,是點火的人出了什麼事。之前又派人下去看,這會兒剛到。
不過,有她在,怎麼可能讓他們,給他們通訊?那幾人,已經又死在裡面。
只要元王還指望著炸藥,就不會先動手。
而樂辰就抓住這點機會,他一個人,去為他們掃清障礙。
庵堂大門一關,外面便開始打殺起來。
七景站在院子裡,精神力一直緊跟著樂辰,掌控著全域性。弓箭手最怕近戰,人多雖然確實很有壓力,但是,當敵人只有一個,而且已經混到他們中間時,他們就只能投鼠忌器。
樂辰身形快若閃電,這些普通的弓箭手,根本連他的身影都捕捉不到。偶有人試著射兩箭,最後全落在自己人身上。
“攻擊庵堂。”元王在樂辰攻過來時,就知道壞事了。
他連連打暗示,讓地下的人,趕快點火。就算樂辰出來了,炸死那個斂財皇后,也就等於砍了樂辰的一半的命。去了他的爪子,他的翅膀。從此以後,是龍他是爬,是虎他得伏著。
運氣好,說不定就能要了他的命。
畢竟,天下誰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他最大的弱點,也是他的命。同生共死,他個人覺得荒謬,且永遠都不可能做到。卻隱隱覺得,眼前這個已經一方之主的男人,真的能做到。
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他期待中的爆炸聲,卻一直未響起。
“該死的。來人,去看看,怎麼回事!”同時揮手,讓弓箭手繼續攻擊庵堂。他自已卻很快就退到了戰鬥圈之外。
對於這種只有站在別人身後逞英雄的男人,樂辰是不屑的。因此,他也沒急著去對付他。而是攔到那些欲攻擊庵堂的弓箭手。
每一次揮劍,總能帶走一到兩個生命。便是上萬的人,也架不住他切菜砍瓜似的殺。
地下已經躺倒一片屍體。
元王已經逃跑,逃跑的方向,正是那山洞的方向。
樂辰看到了,沒理。七景看到了,笑了笑。人總是要撞了南牆,才會絕望。
大殿裡,季氏正緊張的看著院子裡的七景,眼底滿滿的複雜和心酸。過了好一會兒,才問蘇依:“蘇姑娘,你怎麼叫景兒主子?”
蘇依連忙重新見禮:“夫人,屬下是主子的貼身侍衛。一直奉主子之命,尋找夫人。之前因為事關重大,不敢輕易表露身份。對夫人有隱瞞,請夫人見諒。”
“應該的,應該的,是該小心著些。”季氏連忙將人扶起來,然後才又尷尬問道:“那個,蘇姑娘。”
“夫人,您叫屬下蘇依就好。”
“蘇依姑娘。”季氏連忙改口:“那個,我家景兒,怎麼,怎麼就成了漢後孃娘了?”
蘇依連忙將事情前因後果給她講了一遍:“我們主子天縱奇才,受上天庇佑。在上天,以及大漢百官,天下百姓的見證下,與陛下結為夫婦。陛下是大漢之皇,主子自然就是唯一的皇后……陛下發過誓,這一生,只會娶我們主子一個。夫人您不用擔心……”
“不擔心,不擔心。”季氏連忙搖頭。半晌才又道:“這麼說,我這女婿,其實就是原來那皇帝的四兒子?”她好歹也在宮裡待過,四皇子是個什麼情形,她還是知道的:“這,怎麼不像啊!我以前聽說……”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至從主子被許給陛下,陛下的身子就一日好過一日了。”
季氏心中一慟,一日好過一日。那她的景兒剛許給他時,豈不就是她聽說的那樣?當初蘇佑良將景兒接過去,打的竟是這惡毒的主意!!她的景兒受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