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聰明的,知道自救。用水一遍遍的擦洗自己,不停的喝水。那蠢的,就只是扯著嗓子怒罵。
到了第二天一早,其中一個就燒糊塗了,整個人燒得通紅,好似要著起火來。最後不知又泛了什麼毛病,直拿頭撞牆。邊撞還邊哀嚎著:“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一邊喊一邊撞,最後,生生把自己撞死。
剩下兩人也不見得多好,只是雖然同樣高溫加哀嚎,嚎叫的內容不同,且自殘的手段也不同。
一個不停的咬自己身上的肉,一個只不停的扯自己的頭髮。一個扯下許多肉,一個扯來許多發,性命卻還保著的。
“死的那個,身上揹著命案。不過,在那命案之前,他身上到還揹著個疑案。他的父母的死,也疑是他動的手,只是沒有證據。如今看來,到是不假。他的父母死時,就是被人用重物擊頭而死。”
聞九寅眼睛放光:“師傅,這是什麼藥?竟可以讓人坦白這些罪過?”
樂辰搖頭:“不是坦白,而是幻覺。他應是想起了心中最害怕的場景。”又看另兩人:“不同的人,看到的東西並不相同。一切由心而已。”
就算是如此,也已經十分了不得了。
尤其是,那個死了的人,除了他身上已有的症狀,其他問題,卻在他死了之後,全都消失了。聞九寅來上前檢驗了一下,真正是半點痕跡沒有。
“只怕世間的毒藥,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樂辰搖了搖頭,“這並不是毒藥。”只要知道這是什麼,那解藥卻是隨便一個藥房醫館,都能賣到的,而且便宜的很。
聞九寅卻不知這東西的來處。只知道,就算不是毒藥,卻也可以當作毒藥來使。
又過了一天的功夫,另兩人竟是一個也沒熬過來。全都死了。且拖的時間越久,死得反而越是悽慘。
不但如此,也將他收集的那點灰色液體,給耗個精光。
樂辰不覺遺憾,其他人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只七景安慰他道:“到是有些像,異能覺醒時的模樣……但既然沒成,可能是資質問題。”
“你是說,我的設想可能正確,但沒找到合適的人選?”
七景點頭:“我瞧著,你到不如找些普通小獸來試試。畢竟,如今出現的,可就只有魔獸。”就像修真小說裡寫的靈根,那不是人人都有的。便是異能,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可惜,沒有了。等到明年,我再找些小獸過來養著。”
“那些風,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刮出來的。若是能找到源頭,再去取些也就是了。”七景不想見他失落,不擴音議道。
“今年倉促了些,明年再說。”然後又問她的進度。
七景認真的將他領到花房裡。這裡有各種植物,有正開放的,也有隻有枯枝不見葉的……唯一的共通點,就是都很名貴。
將一盆只有枯枝的小花盆端到面前,她又示意樂辰看過來。
樂辰果然將注意力全都放在那花盆上。只聽她清越的聲音緩緩從口中吐出:“發芽。”
她只是說了這兩個字,沒有動用異能,也沒有做任何其他事情。
便見那枯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出芽苞,伸出細嫩的葉子。要張未張,真正的,就只是芽。未多一分,未少一分。
樂辰眼睛刷的亮了起來,“這是?”
七景點頭:“這便是規則。”她制定的規則,要它發芽,它便發芽。按著她的規則行事。“可惜,我的能力有限。而且,只能順應現有的規則行事。”她可以讓它發芽,開花、結果。卻不能讓芽收回,讓花閉合,讓果實重新變成花。
“便是如此,也已極為難得。只是,這樣對你,可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樂辰自然為她欣喜,可更多的是擔憂。
從他知道規則是何等的強大及危險開始,這種擔心,就從未放下過。
“暫時不知道。”七景實話實說:“我自己細細感受了下,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妥。許是因為我所做,終究還是順應它的。而且,我足夠小心。”
“消耗的是精神力?”樂辰也細細感受了下她的狀態,立刻就感受到。之前還飽滿的精神力,如今已經快要見底。
“唔,現在還只能施展一次。”七景眯著眼:“看來,精神力還需要再修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