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倒是個與小白一樣,遲鈍又愚蠢的人。”
“王爺,你不是問,白君傾是什麼人嗎?若微臣告訴你,白君傾,便是慕容攸寧,王爺可信?”白君傾看著君慕白那碧綠的眸子,輕輕的勾了勾嘴角,“莫說王爺了,怕是誰都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
“本王怎會不信?”君慕白低頭,碧綠的鳳眸注視著白君傾的眸子,“只要小白說,本王便信。”
這對常人來說,是極其詭異而不可置信的事情,但是君慕白最初的時候,便有過這樣的懷疑,白君傾的確還是白君傾,但是白君傾,卻已經不是白君傾了。只是那時,他覺得這樣的想法的確太過詭異所思,但是現在,他信。
“錦上秋,便是秋芝陸的後代,微臣雖然不知道,秋家都經歷過什麼,在兩百年間,偌大的家族能消失於歷史的長河之中。但是錦上秋的臉,與秋芝陸很像,同樣魔族的身份,同樣紫色的眼睛,還有那有六分相似的輪廓。救命之恩大過天,就算他想殺我,我也要留著他的命。”
“救命之恩大過天……”
君慕白的眸光黯然下去,他心中似是打翻了調料一般,五味雜陳。他不想從白君傾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不喜歡她用著這種懷念故人的語氣,說著別的男人,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是他不得不聽,他想了解她的過往,想要知道她過去經歷過的事情,想要知道她走過那些的道路,他想,去了解她。
他嫉妒,瘋狂的嫉妒那個叫做秋芝陸的男人,嫉妒到他現在恨不得去水牢之中毀了那個白君傾口中,與秋芝陸有著六分相似容貌的錦上秋!
他嫉妒,嫉妒那個男人,竟然能陪著白君傾走遍她要去的任何地方,嫉妒在白君傾需要照顧需要呵護的時候,是那個男人陪在白君傾的身邊。
儘管,那個時候他還不存在,儘管,那個時候他的小白,還叫做慕容攸寧。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幸好,幸好,幸好現在來到他身邊的,是小白!他的小白!
“小白,你對本王來說,也是有著救命之恩的人,那麼本王是不是,也應該好生感謝感謝你呢?”
君慕白突然轉變的話題,讓白君傾也鬆了一口氣,那些過往,對她來說,有些沉重,如此,也用著輕鬆的語氣回應著君慕白,“既然王爺想要感謝微臣,那麼就升了微臣的官吧。”
“升官嗎?”君慕白鳳眸流轉,好似有光彩溢位一般,白君傾看著那目光,妖精向來都是驚豔的,“小白的要求,實在太低了。”
“小白,你想要借勢,本王便給你勢。你想要權,本王便給你權。你想要人,本王也會給你人,你想要的一切,本王都會給你。只要……”只要你一直,一直一直留在本王的身邊。
“哦?倒是不知,王爺這次要升微臣個什麼官?”
“小白,你不是一直覺得人單勢薄嗎?想要培養自己的得力屬下嗎?那本王就給你個機會,能培養多少屬於你自己的人,就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王爺要給我兵?”
“本王的小白,就是聰慧,沒錯,本王這次要給你的,是兵權!”
“那一部分的兵權?”
白君傾所知,君慕白向來是個擅長權衡的人,也是個善於放權的人。兵權之重要,不言而喻,但是君慕白並不是將兵權牢牢地住在了手中,而是分散到各個重要的人手中,權衡之道,會讓這些手握兵權的人相互制約,而不能聯合。
“本王那個小侄,既然約了本王的小白,卻又無法護本王小白的周全,讓本王的小白給他斷後,他卻先逃命去了,不放他點血出來,本王這心裡,怎麼能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