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傾隨手一抓,也凌空祭出了自己的冰劍。
兩人第一次正面交鋒,兵戎相見,為的,竟是另外一個男人。
“為了一個來要你命的男人,你竟然與本王兵戎相見,小白,你說本王,還如何留他?”君慕白向來不會留下任何會讓他覺得威脅到自身的人存在。
“主子爺,世子爺用了禁術,需要及時醫治,萬萬不能再動用玄氣了,否則……”玉陽看了看君慕白越來越沉的臉色,感受著這二人突然之間開始便得劍拔弩張的氣氛,連忙上前來打圓場,“否則世子爺會吃不消的,重則筋脈逆轉而亡,輕則玄氣盡廢淪為廢人啊!”
“禁術?”
“王爺有所不知,世子爺是封住了自己的穴道,讓玄氣無法正常執行,而得以凝聚,從而爆發出來的玄氣,是尋常的幾倍!鎖骨下方兩指處,金針刺入,稍有不慎,只怕……”
君慕白的憤怒,到底是比不上他對白君傾的在意,越是在意,便越是惱怒。睿智如他,又如何看不出來,白君傾現在其實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她身上的玄氣與氣息,都那般微弱與凌亂。
像她這樣的人,要賭,便是豪賭,便是生死賭局!
她這是用命來威脅他!
他從來不受任何人的威脅,可是他偏偏……
君慕白看著白君傾那執拗的與堅定地目光,諷刺似的嗤笑一聲,“小白,本王有的時候,真的想一掌劈了你,也省的你如此折磨本王。”
白君傾只聽到君慕白話音才落,便看見人影一閃,自己被君慕白抱在懷裡的同時,脖頸一痛,不可置信的瞪眼看著君慕白。
“你……!”
“小白,你需要好好休息。”
白君傾沒有想到,君慕白竟然敲暈了她!後頸一痛眼前一黑,她便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徹底的不省人事了。
君慕白抬起修長的手指,將白君傾刺入穴道的金針生生吸了出來,金針上,盡是血痕。森冷的目光,再次掃向錦上秋。
“竟逼的小白,賭上性命……”
…………
白君傾醒來的時候,還沒有睜開眼睛,只聞著空氣中的味道,便已經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東華宮,君慕白的寢殿。
在這世上,怕是也只有君慕白這般奢侈,用天山雪蓮當做薰香。
“既然醒了,就把眼睛睜開。怎麼?無顏面對本王嗎?”
白君傾聽得那彷彿遠在天邊,卻猶如近在耳邊,空谷而幽靈一般的聲音在響起,實在是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睛,果然是君慕白那大的異常奢侈的含傾殿。
含傾,原來,君慕白很多時候,都已經在向她展現出,他其實已經知曉了她的真實身份,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白君傾緩緩地坐了起來,君慕白就在不遠處飲茶,背對著她,她無法看清君慕白的神情,但是白君傾卻知道,此時的君慕白,定然不是愉悅的,因為他穿了一件墨色的長袍。顯然,他的心情也像這衣衫一般,陰沉如墨。
“咳……微臣,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呵,本王哪裡有什麼救命之恩呢,本王不過是多管閒事罷了!”
白君傾突然覺得,君慕白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沾染了屬於尹長弦的屬性,那股子傲嬌之氣,真是讓人恨不得直接掐死他!
“王爺說笑了。”
“說笑?”君慕白仍然是背對著白君傾,根本沒有一絲回頭去看她的樣子,“本王從不說笑。”
白君傾有些無奈,這一次,她傷的的確重,自從重生之後,這一次是她傷的最重的一次。暫不說她心口上的傷,被她再次撕裂,便是封住穴道,讓玄氣聚集爆發這一點,便讓她現在的身子,如同洩了氣的皮球。玄氣非正常流失的太多,她現在著實是有些虛弱的。
說君慕白對她的救命之恩,著實不假,因為若是君慕白沒有到,她要麼是真的死在了錦上秋的手上,要麼就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對於傲嬌有脾氣的君慕白,白君傾突然很想知道,若是在逆著毛捋一捋,他會不會炸毛呢?
“既然王爺從不說笑,那麼微臣有一事想知,還望王爺,不吝賜教。”
“想知道那個沒用的男人是不是還活著?”
“請王爺告知。”
“小白。”君慕白嘭的一聲將茶杯放在桌面上,“本王真應該讓你死在那個廢物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