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容澤善雖然無能,卻並沒有這般婦人之仁,連忙搭訕緩解這一刻的冷場。
“閣主說的,可是長安永平侯府?”
白君傾不在乎別人理不理會她,她只是想要說出自己的話便是了。
“正是永平侯府,據本閣主所知,自從那個被永平侯府遺棄姑蘇的世子回了長安之後,永平侯府就開始變了天。雖然說現在的永平侯府仍舊姓白,卻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一片天了。”
“這事,在下倒是也有所耳聞,蟄伏多年,那永平侯府的世子,卻是個能人。”一旁的溫文川也插進話來。
“文川公子說的正是,只不過現在的永平侯府雖然換了天地,但是在這之前,永平侯府亦是有一個厲害的姨娘,當時的風光,可是所處無幾。”
“聽說在永平侯夫人去世以後,這位蘇姨娘便執掌中饋,儼然一副侯府夫人的姿態,雖無夫人之名,卻有著夫人之權。”溫文川是個心思活絡的,白君傾這話一出,他實則已經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文川公子難道不覺得,姬夫人與那位姨娘,很是相像嗎?”
暫不且說白君傾此時拿一個姨娘和一個夫人想必,是掉了夫人的價,便是蘇姨娘的那個結局……就已經能讓姬氏暴跳如雷!
姬氏從小養尊處優,是個真正的天之驕女,從出生起,便受盡寵愛,大小姐脾氣一發作,簡直無人能比。這也便是她完全不在乎慕容澤善,而用粗略的手段,將雲緋辭母女趕下山的願意之一。
她嫁到天道宗的時間越長,也便越能發覺天道宗此時的衰敗。而天道宗越是衰敗,她耍起性子了,也便越有底氣。因為在她心中,武林盟主的位置,無人能及,慕容澤善,也不過是攀附了她。
那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讓人覺得可笑。
“想容閣主說的極是,的確,很像。”
有些事情,溫文川不清楚,但是姬氏卻是心知肚明。
一入侯府深似海,天下間有哪個氏族不存在些骯髒之事。聽著白君傾的話,聯想到永平侯府的事情,姬氏心中有些發虛。
被遺棄的世子,重回府中報復,永平侯府如今的結局……
姬氏突然想到了多年前被自己趕走的那個孩子,聽說今日,還入了山……,她從未想過,有一日那個孽障還能活著回來!
是回來報復的嗎?為了報復,甚至不惜犧牲色相,去伺候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子!還真是那個同樣不知廉恥的女人生出來的兒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詛咒本夫人嗎?”
白君傾勾了勾唇,“姬夫人以為是什麼意思,便是什麼意思好了。”
白君傾大有一副,你是夫人,你說的都對的意思。只是這話,卻讓姬氏更加怒火中燒,騰的站起身來,“你可知我是誰,這又是什麼地方!豈容你一個小小女子在這裡大放厥詞!”
“大放厥詞……呵,姬夫人說的,可是本閣主?”白君傾雖然語氣平淡無波,但是她身上那剎那間的殺氣,卻讓姬氏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一個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白君傾用的,便是顏翎慣用的魅心訣。心智不堅的姬氏,根本招架不住。
慕容澤善雖然為人並不聰慧,但是畢竟是天道宗的宗主,自然知道白君傾方才那一瞬間使用了什麼樣的功法,讓姬氏無法招架,連忙起身緩解。
“夫人喝多了,來人,還不把夫人撫下去!”慕容澤善不敢對姬氏嚴詞厲色,只能將一腔怒火發洩在丫鬟身上,隨即賠笑著臉看向白君傾,“失禮了失禮了,閣主莫要見怪,內子不勝酒量,酒後胡言亂語,當不得真。”
姬氏不愧是武林盟主之女,玄氣也並不能小覷,說話間便已經恢復了神智,卻哪裡肯就此罷休,被丫鬟撫下去?
熱鬧融洽的晚宴,至此變得劍拔弩張,雖然……只是單方面的劍拔弩張,白君傾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中。
“本閣主有些倦了,先告辭了。”白君傾根本沒有把姬氏放在眼中,裝作醉暈暈的樣子,被君慕白攙扶著晃晃悠悠的要走,剛走出沒幾步,白君傾突然回過身來,一副醉眼朦朧的樣子看著慕容澤善,“娶妻娶賢,我醉仙閣多的是如花美眷,若是慕容宗主屬實沒有能帶的出手的夫人,本閣主不介意給慕容宗主推薦兩個我醉仙閣的傾城女眷。”
白君傾說話間掃了一眼姬氏,嗤笑逐漸轉變為大笑而去。
“她這是什麼意思!啊?慕容澤善,這個妖女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