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們有見識,這就是出自我天道宗絕塵堂的毒藥,那又如何?誰也沒有說,比試不準要上等毒藥的!怎麼?是你們拿不出上等丹藥,還是你們怕了?”傅嚴棋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淡笑著,而霍劍桐卻是高傲的仰著頭,輕視的看著白君傾等人。“你們若是怕了,我們也不為難你們,當著所有人的面,跪下來認錯便罷!這毒,也便不用你們服用了!省的你們不知這是何毒,制不出解藥!”
“怕?哈……”雲緋辭諷刺的笑著,“等我攸攸出手,你們便知,什麼是怕了!”
“寧姑娘,你尚且年輕,認個輸便罷了,這可是,絕塵堂的毒啊!”
徐懷林屬實看中白君傾那一手醫術,不願看這她就這般輕易的丟了性命,又走上前來規勸。
“生死狀都已經下了,徐老,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若是你真的喜歡這丫頭,不妨命人選上一口好棺材,你也知道這是絕塵堂的毒,這丫頭,定是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多謝徐老,只是寧某,自有分寸。”
白君傾淡淡的掃了眼左馮唐,對徐懷林拱手的瞬間,手中的牛毛針飛射而出,徑直的射進左馮唐的咽喉。左馮唐只覺得喉間如蚊子叮咬一般,無所謂的撫了撫,只是卻發現,他想要再說些什麼,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捂著嗓子頓時慌張起來,卻連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了。
“左大夫,你怎麼了?”
“馮唐,你哪裡不舒服?怎麼不說話?”
幾位大夫發現了左馮唐的不對勁,紛紛上去詢問,左馮唐又是指著自己的喉嚨,又是指著自己的嘴,慌亂的讓人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白君傾嗤笑一聲,“左大夫怕是說話說的太大聲,閃了舌頭了。”
白君傾雖然不會與那些無所謂的人太過在意,但是也不會一直容忍一直蒼蠅一直在耳邊吵擾。“你們幾個,還不把你家老爺送回去修養,在這裡,驚擾將軍夫人,可不是你們能擔得了的。”
幾個藥童匆匆忙忙的帶著左馮唐離開,白君傾看著那背影,心中嗤笑,這左馮唐怕是以後,再也不會開口說話了。
徐懷林也見最後的規勸無效,而訕訕的坐了回去,左馮唐這個小小的插曲過後,比試才真正的開始。
“好了,你們耽誤的時間也不少了,到底有沒有厲害的毒,倒是拿出來給我們師兄弟二人見識見識,讓我們兄弟二人,知道知道,什麼是怕。”
白君傾假裝從荷包裡拿藥瓶,實則卻是從空間之中拿出了一瓶藥水,轉身放在了桌子上。
那是一個不起眼的琉璃瓶,從那透明的瓶體可以看到裡面的白色液體。比起傅嚴棋那個寫著絕塵二字的高大上的瓶子,她這個簡直不值一提。
只看著瓶子,那些公會的老頭子們便紛紛搖了搖頭。雲緋辭見此,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難道這些老傢伙們不知道,越是劇毒,便越是無色無味嗎?
“請吧。”
傅嚴棋與霍劍桐對視了一眼,和白君傾分別拿了對方的瓶子。
白君傾開啟那瓶子,那瓶子裡裝的,是一顆丹藥,白君傾拿出丹藥聞了聞,那丹藥,有著淡淡的桃香,又用指甲,在那丹藥上輕輕一刮,放在手上捻了捻,心中便已經有了定數。
這的確是出自絕塵堂的丹藥,名為月下沉桃。
名字極美,頗有意境,只這毒性,卻更加有意境。
用了這月下沉桃的人,會迷了心智,讓人覺得彷彿置身世外桃源,眼睛看到的,會以為是意識裡在桃源看到的一切,然後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最後,耗盡心智,最後極其痛苦的死去。
看來,這傅嚴棋與霍劍桐,不僅僅是為了讓她痛苦,而是為了讓她丟臉!
她曾經見過中過月下沉桃的人,在桃源看到的一切,全是內心的對映,內心對何執念深,便會在桃源看到什麼,有的人以為看見了仙池,當街便脫了衣衫做出洗澡的模樣。也有的人,以為見到了仙子,眾目睽睽之下,便做出那淫穢之事。
且中了月下沉桃的人,根本無法控制,如同瘋魔了一般不能配合解毒。
比試用月下沉桃,的確比用讓人痛苦斃命的毒藥要高明許多。在行醫當中,向來都有身病好解,心病難醫的說法。月下沉桃,便是利用了人心薄弱這一點,摧毀了人的心智。
“月下沉桃,怕是連閣下自己,都沒有解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