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婚之後,君慕白為了方便,便一直住在了皇宮外的攝政王府。
白君傾從將軍府出來,便直接回了攝政王府。
回到王府的時候,已是夜幕降臨,君慕白正百無聊賴的靠在水亭裡的軟塌上小憩,修長的支在腦袋下面,一頭如瀑髮絲自然的垂落,隨著涼風吹過而絲絲擺動,一襲紫色的衣衫,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隱隱的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衣襬垂落在地上,一旁還擺著美酒瓜果。
遠遠地看著,當真是美人如畫!
白君傾思念了一日的妖精,此刻就是這般如夢如幻的映入她的眼中,這般男色,當真是誘人的!
才走上前去,君慕白眼也為睜,仍舊是那副似是貴妃醉酒的模樣。
“瘋跑了一日,還知道回……”
君慕白話還沒說完,白君傾便捧著他的臉,狠狠地吻了上去。
一日的思念,全都匯聚在這一吻當中!
君慕白略微詫異過後,卻是反客為主,一把摟住白君傾的腰,一個翻身竟是將她整個人都按在了榻上!深情的回應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吻!
她思念他,他亦然!
深情過後,兩人氣喘吁吁的相望,夜空之下,是彼此眼中的唯一。
“這張臉,頗醜,本王要看見你的臉。”君慕白抬手撕下白君傾臉上的面具,“方才在那裡偷窺本王許久,目的可是為了要貪圖本王的美色?”
白君傾一手穿過君慕白松垮的衣袍,摟過他精細的勁腰,一手順著他的胸膛,一路向上,一勾手,輕佻的挑起他的下頜,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邪邪的揚著,“美色,向來誘人。”
君慕白一低頭,在白君傾手背上烙下一吻,“本王聽說,衛寒夙的夫人,給他生了個兒子?”
“王爺羨慕?”
“羨慕?”君慕白握住白君傾的手,一點點的低下了頭,薄涼的唇貼著白君傾的唇,一邊蜻蜓點水的咬吻著,一邊啞聲說著,“本王這就,要個兒子!”
玄氣倏地從他身上發出,白君傾的衣衫只在剎那間,那被君慕白的玄氣震懾的化為湮滅,隨著冷風吹散在空中。
夜風習習,逐漸傳出低低的吟唱,忽高忽低,忽急忽緩……
蛙鳴淺水,滿亭春色。
…………
如白君傾所料那般,在白君傾從將軍府回來的第二日,天道醫館的寧攸大夫的精妙醫術,便已經成為了長安城人盡皆知的事情了,天道醫館也走向了正軌,每日三個詭醫親自醫治的名額,讓無數人爭搶。
白君傾正在天道醫館會診的時候,太虛海東青便撲騰著翅膀飛了進來。
“小白,小白……”
“說。”
白君傾正低頭寫藥方,那太虛海東青便站在桌案一邊,“定國公,定國公。”
“蕭戰又來下帖子了?”
“人來啦,人來啦,蠢貨叫小白回府,定國公來啦,老頭子,老頭子……”
白君傾的筆一停,嘴角一勾,“唔,終於忍不住了嗎?”白君傾將筆放到了一邊,挑了挑眉,“那我便去會一會這個,外祖父。”
白君傾跟唐順交代了一番後,從後院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換了一身男裝,大搖大擺的回了永平侯府。白君羨經過她的調養,雖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白君羨體內的餘毒已清,卻也是最虛弱的時候。待再恢復一段時間後,方可如常,修煉玄氣。
所以白君傾為了掩人耳目,而是將白君羨安排住進了攝政王府安心靜養。
白君傾回到永平侯府的時候,蕭鴻飛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少爺,你回來啦。”
“老爺子在前廳?”
“是,老爺跟渝叔兩個人來的,正在前廳等著。”
“老爺子這些年都住在姑蘇,此次回來,想必不僅僅是為了小妹大婚一事。”
“聽渝叔說,老爺子最近的身體,大不如前了。”
蕭渝跟在蕭戰身邊幾十年,是定國公府的管家,亦是蕭戰的心腹。
白君傾自從有了回姑蘇的打算,便已經將姑蘇的情況探了個究竟,蕭戰是蕭家嫡子,下面有兩個嫡親妹子,三個弟弟,卻都是庶出!
蕭家百年基業,看來這蕭戰,如今卻是不想將大權,外落他人,雖然白君羨是姓白,卻是他的親外孫,比起那些庶出弟弟,他更加信任白君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