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傾負手而立,冷漠的看著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冷漠的看著她似乎瘋魔的言語,嘲諷的勾了勾唇。
“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什麼?”
“我是誰,這重要嗎?”
“白君羨,你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四小姐心中,不是清楚的很嗎?”白君傾低頭彈了彈衣袖上並沒有的灰塵,很是隨意的挑了挑眉,“我是誰,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成為誰!四小姐,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想成為誰?想成為誰……白君羨!你真的就不想知道,你究竟是誰嗎?!只要你求我!你就能知道你究竟是誰!你求我,求我啊……!”
白君羨緩緩地蹲了下去,手肘支在膝蓋上,斜著頭看著白詩柔,“如果你真的知道,你還用等到現在嗎?”
白詩柔的突然怔楞住,震驚的看著白君傾,白君傾見此,輕輕一笑,心理學是她的強項,她只看白詩柔那仇恨的目光,就已經能知道白詩柔按得什麼心。
“莫說你根本不知道,就算你真的知道,你以為,我真的我會相信你,你會告訴我嗎?就算我跪下來求你,你也不會告訴我,不是嗎?你只是想看我低下的模樣!你只是想體驗一把,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不管你真的知道與否,你都不會告訴我,因為……你恨我!”
“是!你說的對!我恨你!白君羨!我恨不得你死!我怎麼會告訴你呢?我恨不得你去死啊!你怎麼不去死!”
白君傾勾唇笑了笑,“你怕是見不到我死了,不過,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白詩柔不可置信的看著白君傾,目光中已經不再是仇恨,而是驚悚,許久許久,白詩柔才緩緩開口,“白君羨!你真的太可怕了!白染俏那個賤人說的不對,你不是惡毒!你已經沒有了人性!難怪,難怪這麼多人都鬥不過你!白君羨!你根本已經不是人了!是人,怎麼會不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是人,怎麼會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而你!只想著權利,只想著地位!只想著成為你想要成為的強者!你是一個男人,卻為了這一切不惜成為令人唾棄的男寵!白君羨!哈哈哈……你是魔鬼。”
白君傾緩緩的站起身來,從懷中拿出一條手帕,隨意的在鼻尖擦了擦,然後又擦了擦自己的手,似乎對白詩柔極其嫌棄,“你說的沒錯,我本身處地獄。”
白君傾隨手將帕子丟向白詩柔,轉身便離開,任白詩柔在身後吼叫狂笑,亦沒有回頭一下,而就在白君傾走出營帳之後,那營帳竟是轟然起火!藍色的火苗,如同鬼火一般,將營帳中的白詩柔,拉向地獄!
“堪比黃金的藍冥火,能將萬物燃盡,燒的連灰都沒有,將軍屬實奢靡。”
“寧先生都聽見了?”
君慕白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端著一個水晶,正吃著嬌豔欲滴的紅提。儘管他現在是軍師的身份,但是有華淵王朝第一總管尹長弦在,君慕白的架勢,從來不會弱的。而能在這種令人作嘔的地方,饒有興趣吃著紅提的人,也只有君慕白了。
“唔,將軍這般狡黠如狐的人,的確不像與白文徵那愚蠢之人有何關係。”
白君傾隨手從君慕白手中拿過一顆紅提,放在口中,冰鎮的紅提,甜的讓白君傾眯了眯眼。她發現君慕白有個小癖好,愛吃甜食,心情好的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都喜歡弄些極甜的瓜果糕點。
“她說的話,我早就懷疑過,我雖並不在乎我究竟是誰,但是,身後潛伏著一個未知的危險,總不是一件好事。”
“清點人數的時候,君璟陌身邊的副將,已經死了。”就在白君傾與白詩柔對話的時候,君慕白已經讓尹長弦去查了那副將。
白君傾眯了眯眼,“看來,我的確有必要,回一次姑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