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恐怖的手段,從這一場小小的戰役開始,逐漸成為日後,每個將軍手中被列為紅字重點檔案!
其最擅長利用地形作戰,作戰手法變化莫測,毫無規律可循。
歷經半月有餘,白君傾成功收復衡陽城,俘虜君璟陌。白君傾善於放權,在她攻打衡陽城之際,將華淵王朝上下全部的視野全部都吸引到衡陽城的時候,就已經派出顧如風和司徒承凡,率領一部分人,秘密的捉拿君修寒。
顧如風的手段,加上司徒承凡的腦子,的確不負眾望,就在白君傾清掃戰場之際,君修寒也落網了。
君璟陌的隊伍被清理,在衡陽城搜刮的一切民脂民膏全部放還給百姓,而其多年來收斂的金銀財寶,全部衝入國庫。
此刻,白君傾正負手站在城樓之上,看著被戰火擾亂的衡陽城,一點點的恢復往日的生機。
“戰爭向來是無情的,最終受苦的,終究是百姓。”白君傾已經將衡陽城的傷害,減低到了最低,但是君璟陌在衡陽城這些日子,還是為禍了衡陽城的百姓。除了搜刮民脂民膏,還有對衡陽少女的迫害。
儘管駐紮衡陽城的日子不算長久,卻已經造成了百姓哀聲哉道。
“如今看似和平,可又有誰知,邊疆時常有敵國來犯。華淵王朝民富國強,由國都長安直抵地中海沿岸的陸上無極之界,疆域遼闊,物產豐富,吸引著國君、使臣、客商、僧侶紛至沓而來,所來之人,無不感嘆華淵王朝的地大物博。這種感嘆,會讓人嫉妒,讓人覬覦!讓人想要佔為己有!”
君慕白也負手看著下面的百姓,目光是從未見過的深沉,表情也是從所未有的冷峻,語氣沉穩的聽不出一絲感情。
白君傾轉過頭去看向君慕白,黃昏的日光照射在君慕白的臉上,將他整個人都沐浴在日光之中,整個人都像發光一般,看著如同虛幻一般。
“水可載舟,亦能覆舟。江山易得,卻難守。”
白君傾看著君慕白,心中有什麼東西,似乎在無限的擴散,逐漸將她整個人都沉浸在這種感情之中。
白君傾突然想到,在最初的最初,這個皇位是屬於君慕白的。
君慕白雖然如今看似將天下都當做一場遊戲,看似什麼都不在乎,被天下人都認為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弄權涉政的奸佞,但是白君傾懂他,不是,並不是!
君慕白心中,始終心懷百姓。他失了皇位,卻站在瞭如今這個位置,受著天下人的指責,並不是為了權勢,而是為了蒼生。
他沒有想過成為百姓歌功頌德,名垂青史的帝王,他只想讓天下再無戰火,讓百姓有粥可溫,天下大同。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小白,你說的沒錯,百姓,才是人之根本,江山,之根本。”君慕白哼笑一聲,“可是太多人,都不懂。”
白君傾看著君慕白,這一刻的君慕白,是那般的高大,那般的讓人仰視,他心中,懷著整個天下,有一副偉大的宏圖。那是一種,做起來並不容易的宏偉大業!
“在我曾經生活過的那個年代的歷史上,有一段最輝煌燦爛的時期,那是一段空前絕後的繁華鼎盛的歷史,在悠久的歷史之中,被稱為大唐開元盛世!大唐政治開明,人才濟濟,疆域遼闊且物產豐盈,正可謂是物華天寶,國泰民安。盛唐時期,橫制六合,駿奔百蠻,大陸諸國皆俯首稱臣,進貢朝拜。而民間一斗米僅僅需要四五紋錢,牛馬遍地,外出不必帶糧食,夜不閉戶,路不拾遺,舉國上下,判死罪者僅僅二十九人,而造成這種空前的盛世繁榮的政策,被稱為貞觀之治。”
“貞觀之治?”
君慕白對白君傾所說的這種盛世感到震驚與好奇,“小白,世上,真的有這種盛世嗎?”
“有!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但是這樣的盛世,的確存在。”
君慕白重新轉過頭去,只是這次看著的不是百姓,而是那遠處的萬里河山,“小白,你看到了嗎?這就是華淵王朝,它很大,卻不夠完美,你看下面那些百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話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很小的時候,父皇帶著本王走向天壇,俯視萬里江山與百姓。那時本王便知道,總有一天,本王會擁有這個天下,本王會有千千萬萬的子民,本王也同樣知道,那不是一種榮耀,不是一種權利的象徵,那是一種責任。那時候,本王只想著一件事,本王要這天下,不再有人吃不上飯,不再有人賣女求存,走在長安街頭,不會在看到路邊有乞討的乞兒!”
“小白,你說,本王能做到嗎?”
白君傾看著那逐漸落山的太陽,黃昏的日頭,在要墜落的剎那間,總會發出最耀眼的光芒,就像此刻的君慕白,耀眼的,讓白君傾睜不開眼睛。
“能!”白君傾站在君慕白的身邊,隨著他的目光,看向那華淵王朝的萬里江山,看著那華淵王朝的子民,“君慕白,你一定能打造出,比大唐盛世,還要繁榮的華淵盛世!我會陪著你,陪著你看百姓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日落黃昏之下,在那最後的耀眼光芒之下,城樓之上,君慕白攬過白君傾的肩膀,低頭注視著她的眸子,堅定而沉穩的聲音,猶如一道誓言。
“小白,我會給你一個,屬於你的華淵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