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術在古代,一般指的都是巫蠱之術,巫蠱之術,被認為是具有神秘莫測的力量,可以透過巫術之法,相隔兩地便能將人體引發疾病,能使人惹病喪生,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亂。
因而巫蠱之術,無論是在哪裡,都是一種禁忌,誰碰誰死!放眼歷朝歷代,有多少位高權重的氏族,消亡在巫蠱之術之中!
而邪術的定義,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代,便更加的廣泛也更加令人忌憚了。人族、玄獸族、龍族、鳳族,精靈族、天族、還有魔族,七大種族之中,都有大祭司,大祭司傳說能上聽天命,知未來,透過去,是被上天選中的玄巫師!
人有善惡之分,有能成為大祭司的玄巫師,也便有無惡不作的邪巫師。大祭司高高在上,地位不可侵犯,邪巫師卻是比較親民,大隱隱於市,無論大祭司怎樣打壓,卻似乎無孔不入!甚至如病毒一般擴散,在黑夜之中開設宗派,廣收門徒!
“陳太醫,你可知這是禁忌!你怎麼如此汙衊本侯!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本侯如何擔得起這樣的罪名!”
有些禁忌,是連說出口,都怕惹上殺身之禍的。經白文徵這樣一說,陳太醫臉色一變,“下官什麼都沒有說,下官無能,無法診斷出侯爺的症狀,下官這就告辭,這就告辭……”
陳太醫揹著小藥箱,趕緊遠離了是非之地,而陳太醫的話,卻像是毒液一樣,在白文徵心中,紮下了深深地種子!正如潘多拉的盒子,越是禁忌,偏偏越是有人想要一探究竟!
…………
因為老夫人的緣故,其他幾房叔伯也都來到永平侯府盡孝。二房大姑白文婧因為路途遙遠而沒有回來,四房小叔白文遠,整日裡守在老夫人的床前,最是擔憂老夫人的身體,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擔憂老夫人一言未留的撒手人寰了,他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不說,老夫人名下的那幾處店鋪,也都還沒有交待究竟會留給誰。
最是沒什麼喜悲的,就是三房的白文濤了,他甚至還請了白君傾去喝茶,可以說這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入了他那精明的眼睛,是看的最通透的一個人。當初白君傾之所以能有銀子做那些財大氣粗的事情,除了在黑市換的銀子,另一方面,就是白文濤明裡暗裡給了她不少的好處。
白君傾忙了一天公務,才用過晚膳,便聽到外面再次喧鬧起來,這一次,竟是比老夫人被蛇咬傷,還要吵鬧。
“白文徵終於坐不住了?”
蕭鴻飛收到訊息,對著白君傾點了點頭,“說是丟了祖傳聖物,此刻侯爺正帶著府衛,挨個院子翻查。”
“祖傳聖物,白文徵竟然連這般藉口,都想出來了嗎?”
“少爺,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現在,我們只要等著看熱鬧,就夠了。”
外面就像是土匪進村了一般,鬧得人心惶惶,白君傾卻兩耳不聞窗外事,用完了晚膳,拿著一本話本子,靠在窗前的軟塌上看著樂呵。兩個時辰後,搜到了她的錦華院。
白君傾沒有阻撓,她是一個沒有秘密的人,根本沒有什麼東西,是怕人看到。或者說,她本身就是一個秘密,所以她做事向來嚴謹,從來不會留有任何能成為把柄的東西。
所以當白文徵拖著病弱的身體,被管家攙扶著來翻查她的院子的時候,她萬般無所謂的讓蕭鴻飛給她把軟塌搬到了院子裡,藉著月光,繼續看她那本沒有看完的話本子。而白文徵卻坐在椅子上,咳血咳的好像下一刻就能死過去一樣。其他幾個被掃過屋子的姨娘和叔伯們,此刻也都跟隨著,白君傾沒有招呼他們,他們就只能站著賞月。
一炷香過後,白君傾一本子話本子也看完了,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呵欠,“白管家,本世子的院子就算再大,這麼多人,一炷香的時間,也該搜完了吧?”
“世子爺說的是。”白齊早已經歸在白君傾的麾下,此刻見白君傾有了那麼一絲倦意,自然不敢再怠慢,轉頭衝著那幾個帶頭的府衛喊道,“你們幾個,速度快著點。”
在別人的院子裡,白齊喊得都是搜的仔細著點,而在這裡,卻是速度快著點,幾個府衛也不是傻的,自然能明白白齊的意思,紛紛帶著人從屋子裡退了出來。
“侯爺,什麼都沒有。”
白文徵點了點頭,“白齊,還有哪個院子沒去?”
“回老爺,還有大小姐、二少爺,和四老爺家的元貝少爺。”
“嗯,先去封兒的院子。”
白君傾看著白文徵又帶著一眾人等向著白黎封的院子走去,嘴角冷漠的勾起一絲弧度,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一切,都該有個瞭解了,白黎封,這一局,你接的了嗎?
白黎封的院子,規格與錦華院相似,府中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鬧得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唯獨白黎封,他院子裡的下人都誠惶誠恐的等著白文徵來,等到白文徵人都已經到了,白齊已經吩咐護衛進院子搜尋了,卻還是唯獨不見白黎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