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生不如死,莫不如一死了之!
這老夫人看似是憐惜,實則更是狠毒!
白詩柔如今已經變得痴傻了,沒有任何的防備能力與自衛能力,更是不能明辨是非,沒有任何的自理能力,卻偏偏生的一副風華美貌,素日裡她是侯府四小姐,即便是庶出之女,也沒有人能動她分毫,但是這覬覦她美貌的,卻能手拉手繞長安一圈!
如今老夫人將這般狀態的白詩柔趕出府去,沒有了侯府四小姐這個身份做靠山,其後果,可想而知!以她的玄氣,便是清醒的狀態下都未必能抵擋外面那些如狼似虎的宵小子弟,更何況是如今這般痴傻模樣。
男人的狠,不過是一劍了之,女人的狠,越是黃蜂尾後針!
“母親說的是。”白文徵將劍丟給護衛,看著白詩柔的眸子複雜至極,最後還是狠狠的嘆了一口氣,“從今日起,這女子,便不再姓白!亦不再是我永平侯府的四小姐!白齊,趕出府去!”
“我爹爹是永平侯,他很寵我的,他還要把我許配給齊王殿下呢,我爹爹是永平侯,他很寵我的,我是白詩柔,永平侯府的四小姐,是長安城的第一美人……我爹爹是……”
白齊看著這樣的白詩柔,有些於心不忍,卻還是聽著命令,將白詩柔帶了下去。白詩柔甚至都沒有入過族譜,也便沒有必要,從族譜上剔除去。
她是庶女,如永平侯府的其他庶出一般,名字都不是按照族譜起的,這一輩族譜上的名字,只有兩個人,白君羨,白君傾,只有嫡出之子,才能帶君字。
“傳令下去,今日之事,日後不得議論!也不得透露半句,否則,斬!”白文徵一拂衣袖,憤怒的離開。
如戲臺上的虞姬霸王一般,以死收場。
這一場變故,柳姨娘死了,白詩柔便逐出侯府,白黎封在白文徵的心中大打折扣,可以說是白君傾大獲全勝。
柳姨娘被男人矇騙,固然可憐,白詩柔失了心智被逐出府也固然讓人憐惜,可是可憐之人,素來都有可恨之處。她給過她們機會,若她們不是一心要害她,今日之事,並不能成事!
一切不過是,咎由自取!
這一夜的事情,草草結束,即興而來,敗興而歸!次日一早,白君傾又頂著永平侯世子的身份走馬上任,前往京畿營。
途中白君傾與蕭鴻飛路過一處小巷,裡面很多風流公子哥正圍著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姑娘,那女子,正是被逐出府的白詩柔。
向來昨日深夜被趕出府,已經遭到了這街頭地痞流氓的熱情款待,此時的白詩柔,全身汙垢,頭上甚至還有稻草,哪裡還有一絲曾經的第一美人的樣子。只不過天生麗質難自棄,第一美人即便落得如此地步,那張臉也是楚楚動人,風采依存的。
“少爺,那不是四小……不是詩柔姑娘嗎?”蕭鴻飛猛然察覺,白詩柔若不姓白,他甚至連她的姓氏都不知道。
“是又如何?鴻飛,你莫不是再可憐她?”
“可憐倒是沒有,只不過鴻飛不明白,她究竟是真的痴傻了,還是在裝痴?”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白君傾這話說的太過玄妙,蕭鴻飛一時之間無法理解,撓了撓頭,問道,“無論是真是假,鴻飛還有一事不明。”
“你是想問我,為何會饒了她的命?”
“正是,少爺不是常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嗎?這樣的麻煩,日後定會成為禍患的。”
“鴻飛,你進步很大,但是難免有些戾氣。這話說的沒錯,但是鴻飛,我再教你一句,不被除根的野草,是因為她還能燃盡其他草原!”
“少爺的意思是說,她還有利用的價值?”
“只有棄子,才有資格成為死人,這般美貌的四小姐,怎能這般輕易捨去。”
“少爺,鴻飛越來越糊塗了,詩柔姑娘已經被趕出了侯府,還有什麼價值?”
“唔,小白,你身邊怎麼會有如此蠢笨的護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