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陌站在山頂,看著白詩柔下山的馬車,負手而立,目光滿意的眯起,而此時,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個身著玄衣錦袍的男子,同樣負手而立,目光陰冷的看著正在下山的馬車,“這麼多年,你總算是做了件有用的事情。”
“這麼多年,齊王兄能心甘情願讓本王利用,也是件讓人難以意料的事情呢,你說是嗎?齊王兄。”
那玄衣錦袍的男子,正是君修寒,“哼,不要讓本王失望才好。”
“這一招可是齊王兄教給本王的,若是讓齊王兄失望了,那白詩柔那個蠢貨,齊王兄就給本王,好好享受一番吧。”“
女人嫉妒的心火一旦點燃,非死而不能燃盡,若她至此都動不了那廢柴分毫,傷及白君羨元氣,丟給你享受,都是對她的仁慈!”
馬車之內,白詩柔仍舊沉浸在仇恨之中無法自拔,在她的腦海之中,已經將白君傾用一百種方法毀掉一千次了!
“柔兒,楚王和你說什麼了,你怎麼有些不對勁?”
“說什麼還用你知道?你知道別給我惹事就夠了。”白詩柔掃了一眼柳月如那剎那間變得怯懦的臉,心中厭煩至極,但是面上確實燦然一笑,“娘,你說讓我再等等,你能讓我當上嫡女,你說的,可是真的?”
柳月如簡直像是受到了驚嚇,手中的帕子一下子掉落,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詩柔,“柔兒,你方才,叫我什麼?”
“你生了我,自然是我的娘。只不過素日裡侯府規矩森嚴,你的地位只是個姨娘,我身為庶女,也只能叫蕭氏嫡母,不能喚你孃親。唯恐給娘帶去麻煩,惹惱長房,犯了規矩。”
自己生的女兒如何,柳月如自是知曉的,雖然她素來不爭不怒,但是她還是明白自己女兒那些心思的,可即便知道自己的女兒,此時定是按了什麼心思的,但是她能聽見從自己的女兒口中喊出一聲娘,她這個做孃的,便是什麼都願意為女兒去做,即便是舍了自己的命!
她的確無能,一個落魄的千金小姐,給人家做妾,還連累了自己的女兒也抬不起頭來!她唯唯諾諾了那麼多年,如今,願意為了自己的女兒拼一次!給自己的女兒,拼的一個前程!
“娘知道你的心思,娘都懂,都懂!”
白詩柔看著柳月如那要感動的哭出來的樣子,心中沒有任何觸動,而是覺得有一絲諷刺!她現在的心中,全都被毀掉白君傾的想法填滿!
“既然娘都懂,那娘可知道,女兒,鍾情於齊王殿下,女兒想要嫁給齊王殿下,當齊王妃。可是女兒的身份,不足以與齊王殿下匹配,娘,你幫幫女兒,讓女兒,有個能嫁給齊王殿下的身份。”
“柔兒,再等等,再等等,娘一定會讓你做嫡女的!”
“不行!”白詩柔突然厲聲打斷,“等不了了!再等,那個廢柴就會搶了我的男人,搶了應該屬於我的齊王妃的位置!”
“可是大小姐身邊守護森嚴,一般人都無法近了她的身,想要殺了她,還需要找一個好的時機。”
“誰說我要殺了她了?”白詩柔嘴角勾起一個涼薄而瘋狂的笑。
“娘可還記得,蘇姨娘?當初蘇姨娘為什麼要把白君傾送去莊子,不就是要毀了她的清白之身,還便宜了她那個侄子?可是她那個侄子屬實沒用的緊,那麼一個廢物都讓她給跑了,還把自己的性命給丟了。白君傾回府之後,蘇姨娘為什麼又帶白君傾去妙法寺,誰不知道她安了什麼心思,娘,前面已經有人做了示範,你只要按著前人的做法,效仿就是了,何必那麼費勁的尋找什麼殺手,我要毀了她,徹底的摧毀她,讓她身敗名裂!”
柳月如也曾是門庭千金,自然知道女人的宅院的手段,蘇姨娘那些伎倆,她雖然不動聲色,卻心知肚明,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也學會了這樣惡毒的手段了。
“柔兒,你……”
“過些日子,我還會陪你來上香的,我會找機會帶上那個廢柴,到時候,就是你動手的好時機。那個人,你養了他那麼久,總應該為你,也為我做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