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徵與老夫人亦是同白君傾一樣,遠遠地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除了厭煩與嫌棄的目光,沒有多餘的情緒,甚至覺得這樣的結果,是對永平侯府最好的結果!
“封哥兒……好好……活……活下……”
蘇姨娘的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完,手便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雙眼,再無法睜開。
“娘,娘……啊!啊……!”
白君傾冷冷的看著看似傷心欲絕,卻並沒有勇氣站出來承擔自己的罪責,讓自己的親孃為自己頂罪的白黎封,這樣的人,並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可憐。
“既然蘇姨娘以死謝罪,那便將她的屍體,帶回鎮撫司。”
“白君羨!”白黎封抱著蘇姨娘的屍體,紅著雙眼對著白君傾怒吼道,“她都已經死了,你還不打算放過她嗎?”
“二少爺錯了,我不放過的,不是蘇姨娘,而是你白黎封。”
蘇姨娘的屍身,白君傾想要,白黎封必定是無法保住。站在那裡,蒼白著臉,緊緊地握住雙拳,看著蘇姨娘的身體被帶走,卻無能為力。
“世子爺,主子爺有話,讓咱家帶給你。”
蘇姨娘這方才被帶走,尹長弦那方便緩緩走了過來,“尹大人,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世子爺,王爺說……”尹長弦清了清嗓子,一如既往的用最原始的方式,傳到君慕白的話,“小白,你若再不回來,本王就乾脆,除了這永平侯府,也免得用這些瑣事,來讓小白煩心。”
尹長弦的聲音,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老夫人緊張的看向白君傾,解決了蘇姨娘,現在該輪到永平侯府的下場了。
“世子爺,蘇凜的同黨已經伏法,倒是不知,這永平侯府,該如何處置?這蘇姨娘,雖然是蘇家的人,可如今,卻已經是永平侯府的人了。”
白君傾所做的一切,君慕白明白,一直跟在君慕白身邊的尹長弦,自然也是明白的。即便不明白,在聽到白君傾說傷了她的是個女子的時候,也知道她要做什麼,自然也是出言配合的。
白君傾掃了一眼緊張的白文徵,對著尹長弦道,“尹大人怕是誤會了,蘇月雲是蘇家的人,與我永平侯府,可是沒有半點關係的。”
蘇月雲正是蘇姨娘的閨名,只是自從嫁入侯府,已經沒有人再記得她的名字了。
白君傾說話間,目光掃過白黎封,最後落在了白文徵的身上,“蘇月雲雖然現在還在我永平侯府之中,但是就在昨日,她因為下毒謀害侯爺,已經被侯爺休了。”
白黎封恨不得衝上去活活咬死白君傾,但是卻仍舊是握緊了拳頭,將一切忍在心頭。而白文徵,則是在瞬間便清楚了白君傾的意思,走上前來附和道,“羨哥兒說的沒錯,這毒婦已經不是我永平侯府的人了,昨日事發之前,我便已經將這毒婦趕出我白家大門了!”
尹長弦是個聰明人,向來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揣著明白裝糊塗,聽著白君傾如此說,便映襯著,道,“既然世子爺如此說了,那麼此事也便與永平侯府沒得關係了。”隨即轉頭對錦衣衛道,“既然同黨已經伏法,都撤了吧,世子爺,王爺可是擔憂您的傷勢,在房中等著您呢。”
想到君慕白,白君傾著實有些頭疼,今早若不是她差點與君慕白動了玄氣,君慕白是不會放她出來抓什麼同黨的。這傷口雖然傷在胸口,看起來很是恐怖,但是白君傾詭醫的醫術不是吹噓出來的,頂級的傷藥,加上天府之水的滋養,其實已經沒有大礙,只差癒合了。
但是君慕白卻像是轉了性子似的,活像個奶孃!
“尹大人先行一步,我還有東西要拿給王爺,待取了東西,再去見王爺。”
“世子爺要取什麼東西?吩咐一聲,咱家派人去取來便是,何必勞煩世子爺重傷在身,還親自跑一趟。”
白君傾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為情,低聲在尹長弦耳邊耳語,“這東西,別人當真是取不來的。”
“為何?”
“尹大人怕是不知,這床笫之間的事情,王爺也不過是剛剛開竅,而我也所知甚少,這陰陽調和是尋常之綱,可這龍陽相交,若是方法不對,可是要吃不少苦頭的。這方法經驗,可是無法讓別人取來的。”